宁昭思索一下,回答:“这半月相处,我觉得你总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偶尔又洒脱大气。但听云翊说,你和洪妖妖结怨颇深,搅得飞虹阁上下不宁,又让我觉得你是朵有刺的玫瑰,只是平日里不轻易显露出你的尖刺而已。”

“总结地非常到位。”墨寒夸赞着他。

下一瞬间,她趁着宁昭没有防备心,直接一个膝撞攻击宁昭的下身!

“啊——”宁昭一声尖锐的惨叫,直接跌落摔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子孙袋疼得满额冷汗。

墨寒笑容明媚,翘着脚坐在床沿望着他,还有心思说笑道:“宁公子明知我是一朵有刺的玫瑰,怎还敢轻易摘采呢?瞧吧,让玫瑰扎了手吧?”

宁昭此时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疼得龇牙咧嘴、冷汗淋漓的。

“我见你仪表堂堂,本以为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是个恶贯满盈的采花贼!”墨寒厉声呵斥道:“再不实话招来,我便阉割了你!”

好不容易疼痛减轻了些,宁昭听了她的话又下意识地缩了缩自己的腿,吓得冷汗涔涔,连忙求饶道:“姑奶奶放了我吧。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招惹你了。”

墨寒可不会轻易饶了他,反而蹲下身子来,捏着他的脸颊,狞笑着威胁他:“如实招来,叫你去窃秘籍的人是谁?你要是不好好回答,可别怪我叫你断子绝孙噢。”

一边说着,墨寒还拔出了匕首,直接钉在了地上。那匕首离宁昭的小老弟,就只有两指宽的距离。

此时的宁昭真是欲哭无泪。

眼看着墨寒又拔起了匕首,宁昭丝毫不怀疑他会挥刀捅向自己。她好像……还特别讨厌采花贼的样子。

天啊,他怎么会招惹了这么一个罗刹呢?这一刻的宁昭,真的无比希望云翊能回来救自己。

但,云翊似乎没那么快回来。他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

几乎所有采花贼,都特别爱惜他的作案工具。所以只要抓住了他的弱点,制服采花贼真的不要太容易。

“你真的不说吗?那你不要怪我噢,对待无耻下流的采花贼,阉割已经是善良的惩处了。不然我这儿还有浸猪笼沉塘,可以给你一条龙服务,保准都是宁公子前所未有的体验。”

墨寒笑得十分瘆人。

好不容易那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宁昭爬了起来就想往门外冲去。

墨寒一直在防备宁昭,他往前爬去,墨寒在后头便拉住了他的脚踝,直接将他拉了回来。

逃脱失败,宁昭十分惊恐,嘴上讨饶道:

“姑奶奶放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做坏事。我虽是个采花贼,可那都是你情我愿的呀,我从不强迫姑娘们。真的,你相信我呀!”

墨寒双手环胸:“我现在不计较你采不采花的事情。你只要告诉我刚才是去青楼见谁了,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宁昭很想哭:“你干嘛对那人好奇呢?我都不认识他。也是他找上我来的,说我只要偷到隐宗秘籍,就给我黄金万两。我一时兴起,这才答应下来的。”

墨寒十分不悦,“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偷隐宗秘籍,会泄漏隐宗的武学机密。”

宁昭摊手,无辜道:“可我没偷成呀。我在跑路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中了,我晕了过去,醒来之后秘籍就不见了。方才那家伙,也因此而拒绝支付我赏金!一半都不肯给,该死的王八犊子!”

“你不认识那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墨寒将信将疑,又问:“那你总该看到他的长相吧?画个画像给我,今日这事儿便算了了。”

宁昭苦笑:“我两次见那人,他都是穿着斗篷来的。所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墨寒双眼一凝,露出了危险的神色。

“你信我啊!我真的不清楚,我只觉得他应是很有钱吧,黄金万两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拿出手的。”宁昭急切的替自己辩驳。

瞧宁昭急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墨寒大发慈悲,“好吧,信你一回。以后不许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宁昭感觉自己的性命得到了保证,顿时松了一口气。片刻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墨姑娘,你怎么会忽然跟踪我?我之前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吗,才惹来你怀疑?”

墨寒摇摇头,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你并没有得罪我啊。只是你大白天的去逛花街,让我觉得你神迹可疑而已。”

宁昭可怜兮兮道:“那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偷隐宗秘籍的事情告诉云翊?他为人正直正义,要是知道我祸祸隐宗,过后肯定要揍我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