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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凤将军眉宇轻轻一扬:“话说清楚。”

什么叫做不需要旗号?

什么意思?

那心腹脸色一阵发白:“对方擅长合击术,轻而易举将单大人击得重伤!”

合击术?

擅长合击术的战团很多,几乎每个军区都有那么一两支合计战团。

但若论谁最有名,当然是云岚战团。

“你说的,是什么合击术?”冰凤将军心头咯噔一下,心道,该不会是云岚战团吧?

此念头在其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其否决掉。

云岚战团那等王牌战团,应该身处凉州城,养尊处优,怎会来到塞外北寒之地?

一定是另有其人。

“百人一组,腾空光柱!”心腹道出自己亲眼所见的震撼画面。

瞬时间,冰凤将军瞳孔剧缩。

腾空光柱,只有云岚战团才会!

“他们是……云岚战团?”冰凤将军不敢确认道。

两个心腹连忙点头:“正是云岚战团。”

真是他们?

火龙将军亦倒吸一口凉气:“对了,云岚战团的首领叫什么名字来着?”

冰凤将军呆呆道:“夏!轻!尘!”

两人脑海里同时震撼,因为刚才自己的人来报便是,一位姓夏的万晓骑,前来问责!

冰凤将军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喝道:“快快!立刻给我把陈飞阁喊回来!”

身旁的心腹哪里还敢迟疑?头皮发麻的一路狂奔,跌跌撞撞的追回陈飞阁和强弩营。

他满脸怒容的瞪视袁崇銮,呵斥道:“姓袁的!你他妈设计陷害老子是不是?”

火龙将军亦火冒三丈,拔出刀指向他:“龟儿子!老子就知道南蛮来的人花花肠子多!你得罪了云岚战团,却藏着掖着不说,让我们替你背锅!”

两人一阵后怕!

如果不知情的和袁崇銮站在一条线,向云岚战团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以云岚战团那传说中的可怕战力,就算不会全军覆没,亦要伤筋动骨,还要和云岚战团结下死仇。

这个袁崇銮,绝对是故意害他们!

事实是,袁崇銮比他们两谁都发懵,怔怔道:“我……我不知道他们是云岚战团啊!”

火龙将军怒道:“你到底对云岚战团做过什么?”

不然,云岚战团好端端前来找麻烦干什么?

那位夏轻尘,总不会吃饱了撑着吧?

袁崇銮迟疑道:“也没什么,就是无意中伤到了一个女兵。”

“仅此而已?”冰凤将军冷哼道:“袁崇銮,你撒谎都不打草稿吗?”

火龙将军亦火大道:“事到如今,还把我们两个当傻子?夏轻尘日理万机,会因为这点小事专程来找你麻烦?”

两人对视一眼,均丢下酒碗,冷漠道:“算了,这件事反正和我们没关系,你自己看着办吧!”

火龙将军向身旁心腹道:“传令下去,云岚战团若攻山的话,火龙军区不要阻拦。”

“冰凤军区也是,此事和我们无关。”

两人彻底将自己撇清,坚决不趟浑水。

袁崇銮又惊又怒,刚才还说他们是同一站线,现在就把他一人抛弃?

“你们两个!”袁崇銮亦是气极:“好,想看老子笑话是吧?来人,调遣军区人马,在山道设卡,没有我命令,坚决不能放行。”

守山容易破山难。

何况这座矿山巍峨无比,山道又狭窄崎岖,他们在山道上设下重重关卡,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云岚战团再是威名震天,都不可能攻上矿山来!

火龙将军吃了一惊:“你不马上道歉,居然还要正面抗争?”

错在袁崇銮,事到如今,他却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是那姓夏的胡搅蛮缠!”袁崇銮重重哼道:“我不过是无意中踢了他的人一脚,他兴师问罪,实在太不识大局了!”

“这种人,不配我袁崇銮专程道歉!”

冰凤将军咬咬牙,道:“行,随便你吧。”

反正最后受损失的又不是他们。

当两人走后,袁崇銮的心腹不安道:“回禀大人,已经剩下不足半柱香了。”

夏轻尘始终没有说过,如果逾越一炷香会有什么后果。

可越是如此,反而越令人感到不安。

谁都不知道夏轻尘想干什么。

“怕个球!老子在南疆和那群蛮人作战,什么场面没见过,会怕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袁崇銮是万万拉不下面子,前去赔礼道歉。

他被挑选而来,乃是作为南疆军团的代表,若传回去他觊觎云岚战团女士兵不成,恼羞成怒将对方打伤,影响的将是整个南疆军团的荣誉。

等他回去,等待他的将是南疆军团统帅的严厉惩罚。

最轻也是被削掉将军职位!

所以,他绝对不能认错,有什么都硬扛着,等回到南疆统帅问起,大可以痛陈夏轻尘专横粗蛮。

“去,马上备军,老子倒是要看看,云岚战团到底有多厉害。”袁崇銮重重说道。

他对于自己的天鹰军区还是有一定信心的,经历过多次血的洗礼,早已成为一只骁勇善战,且经验丰富的王牌军区。

如今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处于绝对优势,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云岚战团?

不久,天鹰军区的人便全军调动,按照不同的组合,在狭小的山道上设下了十道关卡。

每一道,都是天险之地,易守难攻。

除非夏轻尘想耗光所有的云岚战团士兵,否则别想踏上矿山半点。

“来呀!搬来我的妖皮大椅和好酒,本将军要亲临战场!”袁崇銮立在山道的最上方。

坐着柔和的兽毛大椅,拼着烧好的美酒,居高临下望着即将来临的战争。

其实,很多人和袁崇銮一样,对于云岚战团的事迹都抱有怀疑态度。

因为那一战后,云岚战团没有再参加过任何一次大战。

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东疆的矿山之战。

许多人不曾亲眼见过,对这一战的战功都存保留意见。

袁崇銮亦不例外!

时间,一点点过去,袁崇銮喝着滚烫的酒,注视着山脚下那伫立不动,宛若石人的云岚战团。

飘扬的白雪,覆盖了女兵头盔和肩膀。

刺骨的寒风,刮在她们脸上,生疼无比。

然而,她们一动不动立在那里,肃穆而沉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