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位洪氏商会高层人送他灵玉卡,多半还是看在南氏一族那位大人物的面子上。

不过在北岛本地,南天门倒是很少来洪氏商会光顾,而是被另外一家大商家重金拉拢,毕竟以他在冲天阁的地位,只要能够真正拉拢他,是可以从中获得巨额利益的。

“客也分善恶,如果是善客,我洪氏商会上下自然以礼相待,但如果是恶客,那就没什么好说了,修炼界强者为尊这个道理,想必阁下也很清楚吧。”洪钟神色如常不动声色道。

强者为尊?南天门闻言眼神不由闪了闪,直到此刻他才惊讶地现,自己竟然看不穿对面这个洪钟的实力!

不排除对方用某种秘术隐藏实力的可能,但如果单纯从正常逻辑来考虑,看不穿对方实力,就意味对方的实力很可能在自己之上!

不愧是能够坐上洪氏商会北岛分会掌柜的人物,确实不容小觑!南天门心中暗凛,不过却没打算就此放弃,毕竟他今天来洪氏商会,可是提前做了充足准备的。

“哼!看样子在你洪掌柜眼里,本座已经被归为恶客了,不过,你可知道本座的身份?”南天门冷哼一声睥睨道。

相比老三南天勇,他南天门不仅实力更强,而且在冲天阁的地位也要高得多!

南天勇监察执事的位置,顶多也就让人心生敬畏而已,但是他南天门的位置,那却是绝对的炙手可热,不仅让人敬畏,而且还掌握着海量的修炼资源,如果能够与其结交,那可是有着极大好处的。

坊市内街几乎过半数的商家,都在主动结交甚至可以说巴结南天门。想要重金拉拢他的人不在少数。

不过这些商家之中并没有洪氏商会这家旗帜性的商业巨头,所以南天门早就对洪氏商会,严格来说是对洪氏商会的北岛分会怀恨在心。

因此南天门这一次处心积虑亲自上门,明面上是为了南天勇的事情,但是暗地里,未尝没有借机敲打敲打对方的意图。

南天门以为洪钟敢对他这么不客气,应该是不清楚他身份的缘故,否则但凡是知道他身份的商人,哪一个不是把他当做财神爷供起来,哪还会摆出这么一副冷脸!

不料。洪钟却是头也不抬道:“南氏三雄排行第二,冲天阁管事大师兄,南天门。”

“你竟然知道?”南天门脸色顿时一变。

如果对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摆出这副冷脸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在明知道自己冲天阁管事大师兄身份的前提下,却还敢这么对待自己,那就让他意想不到了!

冲天阁管事大师兄,这个位置虽然听起来,跟孟觉光这种青云阁新人的管事大师兄似乎没多大区别。但是两者之间的地位,却根本是天差地别!

孟觉光这个管事大师兄,只能管到手下十几号青云阁新人,其中绝大数连筑基都还没成功。但是南天门这个管事大师兄,管的却是冲天阁内门除金丹期外的所有弟子,手中权力之大,其掌管修炼资源之多。足可令无数人眼红心动。这两者地位权势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就算胡云风这位迎新阁阁主,这种**部堂一把手的实权人物,面对南天门的时候都不敢有丝毫托大。更何况区区一个孟觉光。

当然也不是所有**部堂的一把手,都会将南天门这位冲天阁管事大师兄放在眼里。

胡云风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迎新阁乃是所有**部堂排名最末的存在,换做执法堂这种顶级部堂的堂主,像公羊杰这等权势人物,根本连正眼都不会看南天门一眼。

即便如此在坊市众商家掌柜眼里,南天门这位冲天阁管事大师兄,依然是绝对炙手可热,值得重金拉拢的财神爷。

无论他走进坊市任何一家商铺,那都必然会得到最隆重的对待,这种待遇,亲爹也不过如此!

只要买通了南天门,让他日后在替冲天阁弟子采购资源的时候,稍微照顾一下自己商铺的生意,这其中的利润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天文数字,足可让任何一位商人眼热狂!

而洪钟身为洪氏商会北岛分会的掌柜,对他南天门却是一向不闻不问,甚至于如今主动送上门来,明知道他南天门的身份,竟然还敢如此冷脸相待!

如此巨大的落差,也难怪南天门这么震惊失态,这洪钟能够坐上分会掌柜之位,怎么说也是地地道道的商人吧,难道有商人会是这么对待财神爷的?

看着南天门震惊的神色,洪钟似笑非笑道:“我洪氏商会虽然不是什么情报组织,但出来北岛做生意,眼观六路那是基本,阁下怎么说也是冲天阁管事大师兄,被老夫认出来很奇怪吗?”

被洪钟这种洪氏商会掌柜级人物认出来,本来是身份显要的证明,不过南天门此刻听了这话,脸色却是瞬间变得更加阴沉了。

明明知道本座的身份,却从来不闻不问,如今亲自上门非但不赶紧供起来,竟然反而如此慢待,这岂不是当面打脸么?

本以为靠着自己的身份,至少可以稍微震慑对方一把,却没想到反被对方如此打脸,而且打得如此不动声色,南天门着实觉得脸皮一阵火辣辣地臊。

南天门强行绷住表情,故作冷笑道:“哼,明知道本座的身份,还敢如此慢待,看来洪掌柜对自己很有信心啊,就是不知道洪氏商会中岛那些高层知道这件事之后,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洪氏商会虽然是天阶五大岛屈指可数的顶级商会,而且洪钟这个分会掌柜,在北岛有着一言九鼎的权力,但如果让中岛高层知道他因为意气用事而损害洪氏商会利益的话,那他这个分会掌柜,估计也就当到头了。

不料,洪钟对此威胁似乎丝毫不放在心上,淡淡道:“那就不劳阁下费心了,老夫坐镇北岛几十年,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还用不着阁下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