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女人的敏感,赵茗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小费在吃醋,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我不要你喜欢,秦寰喜欢我就够了。”

小费脸色大变:“你胡说八道,秦寰这样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喜欢你这样的狐狸精?你就不要再缠着他了,你缠着他也没用,他家里是不可能同意他娶你的。”

赵茗语呵呵了两声,用手搭了个凉棚,凉凉地说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关你什么事?”

小费气得直跺脚:“的确不关我的事,但我就是看不惯!”

赵茗语两眼朝天,依旧是那种慢条斯理的语气:“看不惯就不要看,没人要你看得惯!”

小费几乎要抓狂:“你这女人脸皮怎么这么厚?都说了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你怎么还抓住他不放?好像上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赵茗语越发好笑:“小姑娘,你还在上高中吧,姐姐来告诉你,爱情字典里没有配不配,只有爱不爱。你有这个闲功夫操心我和秦寰的事情,还不如多操心操心学习,将来考上清华大学,让你父母高兴高兴……”

“啪啪啪……”身后传来了鼓掌声,一位身形苗条、肤白貌美的女孩子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赵小姐说得很有道理,小费,你明年就要参加高考,的确要抓紧了。”

小费惊喜交加地迎了上去:“傅姐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啊?”随即伸出一根纤纤素指,指着赵茗语:“喏,就是这个厚脸皮的女人,我跟她讲了半天话,让她识相点离开秦寰,她死活不肯,还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赵茗语瞬间就猜出了这人是谁,这才明白小姑娘不是看上秦寰,而是真的看不惯自己而打抱不平。她盯着傅晓敏那优雅大气的笑容,露出了戒备的神色。

傅晓敏早就在暗地里研究过赵茗语,并不想在这里发难,因此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我想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没错,我就是傅晓敏,很高兴见到你。”

赵茗语已经作好了防守准备,没想到傅晓敏会跟她握手言和,呆了一呆,连忙伸出手来,扯了个僵硬的笑容:“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傅晓敏并非真心与赵茗语结交,眼见手指要被对方碰到,立刻缩了回来,赵茗语握了个空。小费并没有看清,只当两人真的握了手,越发为傅晓敏抱不平。

“苏欣现在身体还好吗?我一直想去看她,不巧最近事情多,分不出身。”

“还好,多谢关心。”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傻弟弟为了娶苏欣,差点被我爸爸打死,说实话,我也挺佩服他的,换成是我,不一定下得了这样的狠心。有机会你帮我劝下苏欣,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计较了,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弟弟这一回真的悔改了。”

“好的,我把你的话转达给苏欣……”

两个明明是情敌的女人,第一次见面,居然聊得还挺“投机”。小费见她们没有打起来,不由得大失所望,觉得傅姐姐真是太大方了,跟这样的狐狸精有什么好客气的,换成自己,一上来就抓花她的脸,看她还拿什么去勾引秦寰。

秦寰跟费局为了说话方便,特意走远了一些,不经意回头,发现了傅晓敏,暗叫一声糟糕,生怕赵茗语被欺负,抛下球杆,三步并作两步向她们走去。

费局看到自己的女儿站在傅晓敏身边,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也暗叫一声糟糕,生怕女儿被人当枪使,做出傻事来,连忙快步跟上。

傅晓敏站的位置正对着秦寰的方向,远远看到他走过来,脸上的笑容越发优雅:“缘份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我弟弟跟沈智轩从小一起长大,好的穿一条裤子,而你跟苏欣从幼儿园开始同学,好的穿一条裙子。现在苏欣已经给我弟弟怀了孩子,你呢,怎么时候吃到你和沈智轩的喜酒?”

赵茗语立刻沉下脸来:“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傅晓敏笑得花枝招展:“不好意思,我忘了。哎,秦寰过来了,我可没有欺负你,你不要在背地里告我的黑状哟!”

“她敢?”小费跳了起来:“傅姐姐,我给你证明。”说完,快步奔向秦寰,拉住他的胳膊,嘀嘀咕咕地说了起来,还不时横赵茗语一眼。

赵茗语低声说道:“你的手段很幼稚。”

傅晓敏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语气充满了嘲讽:“什么手段对付什么样的人,你连对手都称不上,我都懒得出招对付你。只不过小费爱玩,我就陪她玩玩好了。”说完走向秦寰,笑魇如花:“下周三我奶奶过生日,你早点过来!”

秦寰抿着唇,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良久,他才说了一个字:“好!”

赵茗语的心立刻凉了半截,她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心口似被一团棉花塞住,又闷又难受,偏偏还发泄不出来。

等到傅晓敏和费局父女走掉,两人爆发了相识以来的第一次争吵。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抱歉,下午参加家长会,晚上家里来客人,很晚才走,紧赶慢赶码了2300字,还是没来得及更新就网审了……

感谢三位投了霸王票的美女:蜗牛、木木怪、昭昭!么么哒!

☆、第63章 和好

两人在男宾室越吵越大声,俱乐部好些工作人员都听到了,赵茗语站在窗边,歇斯底里地叫道:“你明知道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欺骗与背叛,为什么还要和傅晓敏玩暧昧?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想要脚踩两只船?”

秦寰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低声说道:“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她奶奶做寿,邀请我去参加寿宴,如此而已,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骗人!”赵茗语尖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爸相中了傅晓敏,打算跟傅家联姻,你还跟她见过面、喝过茶,聊得非常开心……这些事情你全都瞒着我,要不是有人告诉我,我还一直蒙在鼓里。亏我一心一意爱着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秦寰,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能不能不要胡搅蛮缠?”秦寰很烦燥也很火大,声音渐高:“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你也要跟我吵个不休,是不是我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只围着你一个人打转,才称你的心?”

“你如果不和傅晓敏搞七捻三,我至于这样吗?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我还没发火,你倒发火了!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赵茗语,你今年都二十五岁了,不是十五岁,还问这样的问题,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吗?”

“我不觉得幼稚,只觉得你心里有鬼,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是做贼心虚还是怎的?我老实跟你讲,我虽然没有显赫的家世,却不是那种没脾气的人,你想脚踩两只船,窗儿都没有。”

“砰”的一声巨响,秦寰将桌子掀翻,茶壶茶杯“哗啦啦”碎了一地,傅晓敏隔了很远,还是听到了他怒不可遏的声音:“你到底想怎样?还有完没完了?”

赵茗语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随即反应过来,用双手抚着脸,呜呜地痛哭起来,哭得非常伤心,肩膀剧烈地抖动:“秦寰,我们分手吧!”

秦寰吃了一惊,怒火稍减,皱眉说道:“你在胡说什么?”

赵茗语哭得哽咽难言,一边哭一边说道:“我没在胡说,与其将来三个人痛苦,还不如让我一个人痛苦……我退出这个游戏,成全你们两个,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还说自己不是在胡说八道?”秦寰心里非常不悦,到底不舍得和赵茗语分手,没有再发脾气,好声好气地哄道:“好啦,我下周三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陪你还不行吗?”

赵茗语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却依旧嘴硬:“你想去就去,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毕竟是第一次吵架,秦寰到底不舍得她难过,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一只手抚着她的头发,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赵茗语心里还在别扭,头动来动去,不肯就这样罢休。

秦寰无奈叹气:“哎,算我错了还不行吗?”

赵茗语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双手将他用力一推,秦寰一下没站稳,被她推得倒退了几步,差点踩到碎玻璃,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偏生赵茗语没有发觉,还在那里大声叫嚷:“什么叫算你错了?你不想认错,没人逼你!”

秦寰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他用脚踢了踢那堆碎玻璃,双眼望着窗外绿油油的草坪,声音冰冷如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像泼妇,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不明白是你变了,还是本性如此?我很不喜欢,你要是还想跟我在一起,最好收敛一下脾气,我不是沈智轩,下跪道歉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赵茗语呆了一呆,大声尖叫:“我就这个脾气,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以前不嫌弃我,今天倒是接受不了了?你想跟傅晓敏在一起就直说,扯沈智轩干什么?你亲眼看到我跟他分手的,别这么虚伪好吗?”

秦寰伸手指着赵茗语,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我他妈真是疯了,才来受你的气……”说完一脚踢开那张挡路的桌子,甩门而去。

赵茗语坐在地上,号淘大哭。

秦寰正在气头上,只当没听见,黑着张脸直奔停车场,径自开车离去。

赵茗语哭得喉咙都哑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智轩走了进来,声音嘶哑而低沉,充满了痛楚:“别哭啦,他已经走了,你就算哭到喉咙哑,他也听不见。”

赵茗语跟他谈了三年恋爱,哪里会听不出这个声音,哭声立刻小了下去,抽噎着叫道:“不要你管,你给我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沈智轩心里又苦又闷,却不肯放弃这个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这里是高级俱乐部,的士不好打,我送你回去。”

赵茗语将头埋在膝盖上,闷声叫道:“我不要你送!”

“茗语,你别跟我闹脾气。”沈智轩无奈地说道:“秦寰已经开车走了,难道你想打电话向他讨饶,让他回来接你?还是想靠两条腿走路回家?这个球场设在半山腰,你要走到几时?”

“我自有办法,不需要你操心!”

“茗语,我没有恶意……”

赵茗语猛的抬起头,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煞是凄惨。沈智轩眸子里充满了怜惜,不由自主伸出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赵茗语头一偏,冷冷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沈智轩眸色一暗,手慢慢垂了下来,脸上写满了灰败:“上次在医院与你告别,我真的想去自杀,我在河边徘徊了很久,终究没有跳下去。我已经想通了,既然你希望我活着,那我就好好活下去,在你需要我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旁。”

“你又想在我面前演苦肉计吗?我告诉你,这种计策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再用已经不灵了。”

沈智轩不由得苦笑,他在赵茗语身边坐了下来,直接坐到地上:“我是家中的独子,小时候父母管我管得特别严,我那时候还小,并不理解,长大了才明白那是望子成龙。我五岁那一年,我到傅晓繁家里玩,他拿了只游戏机出来,那一天我玩得很开心,回到家缠着父母给我买,可他们生怕我玩物丧志,哄我说等到我过生日再给我买,我哭闹不依,他们始终不肯松口,后来有一天,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摔得满脸血,他们将我送到医院,我吓坏了,问我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妈妈哭得一脸泪水,等我包扎好伤口,从手术室里出来,我有了跟傅晓繁一模一样的游戏机。从此,我但凡看上什么东西,只要我爸妈不答应,我就使苦肉计,百试百灵……”

两行泪水从沈智轩脸上缓缓滑落,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不是他的父母太傻太好骗,而是他们太过爱他疼他,看不得他受伤,可是这份爱终究太过自私,明知道自己喜欢赵茗语,依旧做了棒打鸳鸯的事情。

那一晚,他在韦家并没有喝多少酒,之所以醉倒,误将韦倩茹当成了赵茗语,是因为他的父母与韦倩茹的父母联手,在酒里掺了催情药。沈智轩也是最近才从韦倩茹的嘴里套出真相,第一个反应就是找赵茗语诉说自己的冤屈,他连夜开车赶往她住的地方,可是车子开到半路却停了下来。

说破真相又如何,如果说他第一次和韦倩茹上床还情有可原,那么第二次完全是咎由自取,韦倩茹在电话里说只想跟他做几夜露水夫妻,不会妨碍他跟赵茗语的感情,他明知道不妥,依旧赴约。

沈智轩的长相随了母亲,性格却随了父亲,说好听点是易推倒,说难听点是优柔寡断,明知道他的父母看不起赵茗语,一个彻底无视,一个冷嘲热讽,可他除了叫赵茗语忍让,别无良策。

赵茗语不想再跟他搅合在一起,打电话给倚绮,让她赶来接自己。之后,不管沈智轩说什么,她全都充耳不闻。

半个小时后,何绮赶到俱乐部,赵茗语起身走人,沈智轩跟在后面,亲眼看到她上了何绮的车后才打电话给秦寰:“茗语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你如果不能娶她,就不要走进她的生活。”

秦寰回了他五个字:“你管得太多!”

车子开出一段路,何绮从后视镜打量赵茗语的脸色,将那些劝解的废话全都咽了回去:“人家三陪,我六陪,陪吃饭、陪喝酒、陪k歌、陪泡吧、陪聊天、陪睡觉……今天晚上不管你想玩什么,我都舍命陪君子!”

赵茗语的情绪极为低落,想了想说道:“我想玩蹦极,你肯陪我玩吗?”

何绮有恐高症,闻言脸色一僵:“可以,不过我还有很多心愿未了,等我年满八十岁再陪你玩吧!”

赵茗语不吭声,将抱枕当作枕头躺了下来,不一会感觉到何绮在踩刹车,她并没有在意,依旧闭着眼睛生闷气。大约半分钟后,后座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秦寰弯腰跨进车里,将她打横抱起。

赵茗语睁开眼睛,拼命抵抗:“你不是说再也不要受我的气了吗?还来找我干什么……唔唔……你个混蛋,放开我……唔……”

秦寰直接用自己的嘴堵住她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巴,直到两人都无法呼吸,他才放开她,低声道歉:“茗语,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吵架,原谅我!没有你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赵茗语的眼圈顿时红了,泪水滚滚而下,秦寰双手捧着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水一一吻去。

两人和好如初,感情没有变淡,反而更进一步,精心策划此局的人气得直跳脚。

时间很快就到了星期三,这一天上午,秦寰去售楼处巡视,赵茗语跟在他身后,四周转了转后,回到大堂看楼盘模型,正看得精精有味,门外忽然冲进来一大帮人,一边叫喊:“我们要退房,赔偿我们的损失……”一边抄起手中的家伙到处乱砸,制作精美的楼盘模型瞬间被砸了个稀巴烂。

几名售楼小姐吓得不住尖叫,赵茗语就站在模型边上,转身就逃。一名疯狂打砸的男子用力过猛,锤头脱柄,径直飞向赵茗语的后脑勺……

☆、第64章 打砸

有名售楼小姐也站在模型边上,距离赵茗语很近,看到这一幕,直吓得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那名男子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只是想将事情闹大,从而引起各方关注,可没想过要闹出人命来,直吓得脸都白了。

赵茗语听到身后传来阵阵尖叫,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命悬一线、危在旦夕,犹在往前奔跑,可她的速度哪里有锤头的速度快。千钧一发之际,秦寰恰好赶到,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下意识地作出了反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赵茗语扑倒。

锤头擦着赵茗语和秦寰的耳朵飞过,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向前方,正好砸中一只水晶花瓶。“啪”的一声巨响,玻璃碎屑四散飞溅,插在瓶中的鲜花先被抛入空中,然后才掉落在地上。

秦寰简直不敢想象,要是这只锤头砸中赵茗语,她还有几条命可以活。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阵后怕,下意识地收紧双臂,将赵茗语紧紧搂在怀中。

赵茗语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怔怔地看着秦寰近在咫尺的俊颜,在眼泪掉下来的瞬间,终于明白自己有多幸运,才能够邂逅这么好的男人。

秦寰已经不是第一次救她了,如果说以前两次相救他只是出了一把力,那么这一次他完全是在冒着生命危险救人,如非身手好,若非运气好,秦寰差一点就要救人不成反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每个女孩的心里都有一个公主梦和一个白马王子,在梦里,公主在最美丽的时刻邂逅了最英俊的王子,两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缘定终身。就像《河东狮吼》里的经典台词一样,王子疼她、爱她、宠她、惯她、保护她,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对其他的女人全都不屑一顾。

曾经她以为沈智轩就是她的白马王子,结果却被现实狠狠扇了一耳光,爱情观被颠覆,她以为自己会独身一辈子,结果却收获了秦寰的爱情,赵茗语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因为失去过,所以更懂得珍惜,赵茗语依偎在秦寰怀里,周围一片嘈杂,不时传来尖叫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她却感到份外的安定踏实,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找到了毕生的挚爱!

邹玮做的第一件事是打电话报警,第二件事是组织保安进行抵抗,后来眼见事态越来越严重,门口还有人拿着单反在拍摄,样子鬼鬼祟祟,终于察觉到这不是一桩普通的退房纠纷,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诡计,连忙推开几个缠住他要“退房赔钱”的闹事男子,向门口奔去,奔到一半,赵茗语就出事了。他听到惊叫声,回过头来,恰好看到那惊险的一幕,等到他擦掉冷汗,蹲在门口拍摄的两名男子早已经跑掉了。

那几个负责纠缠邹玮的男子转过头去纠缠陆宜君,邹玮趁机脱身,气喘吁吁地奔到秦寰身边,一边擦汗,一边汇报:“boss,我觉得事情不对劲,这帮人来得太突然,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明显是早有预谋,门口还有人拍摄,看到我就跑,明显是一伙的……咦,地上怎么有血?不好,boss你的手臂受伤了!”

秦寰今天穿的是白衬衣,半只袖子已经染红,赵茗语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晕过去,连忙卷起秦寰的袖子查看,赫然看到了一道长长的伤口,正在往外汩汩流血。

赵茗语眼眶一红,泪水漱漱而下,从秦寰身上掏出手帕,一边手忙脚乱地帮他包扎,一边哽咽:“你这个傻子,手臂伤成这样,也不早点告诉我,你不知道痛吗?万一残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