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金提供的地址,夜深人静之时,墨寒直接翻墙进了民宅,将在熟睡中的人五花大绑,直接扔到了摄政王府里。

那男人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头被套上黑布袋就被扛走了。可怜的男人,在摄政王府的花园里受凉一夜。

隔天墨寒亲自去请了萧慕青,强拉着她来了摄政王府。萧慕青本还不乐意来。

而且她也找到了和萧修之作对的法子,就等着实施了。萧修之敷衍自己,她还客气个啥?

但是墨寒来请她,她还是勉为其难跟着来了。毕竟是自己的未来弟妹,又救了自己。

进了摄政王府,再次被迎到了前厅。萧修之很快就来了,墨寒开门见山,就问他道:“殿下,可收到我连夜派送的礼物了?”

萧修之略微惊奇,问道:“那人是你送来的?本王当是进府偷窃的盗贼呢,这会儿正关在柴房里。”

他让管家去把人给提了出来,猛地将头套给扯了下来,那男人还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

“青阳你看看,是不是那日险些骑马撞了你的人?”萧修之瞥了那男人一眼,说道。

萧慕青不明白他几个意思。昨日不交人,今儿个便巴巴的送上来了?

但萧慕青还是上前辨认了,看了一眼,她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似乎是他。”

墨寒肯定地说道:“长公主殿下,不是似乎,真的是他。我可记得他的相貌呢。”

萧慕青没接墨寒的话,又睨了萧修之一眼,问道:“皇叔这是何意?昨日交出人来便好,何必拖到今日?”

萧修之神色淡淡。

反而是墨寒解释说道:“长公主殿下误会了。这人是我在城西抓到的,他和摄政王殿下并无瓜葛,是他栽赃摄政王殿下的。”

说完,墨寒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背上,呵斥道:“说,你纵马伤人却为何污蔑摄政王?可有人指使?”

墨寒下脚可不轻,男人一下就咳了起来。

“你要是不说,就只好请你去衙门里吃点苦了。”墨寒不轻不重的威胁道。

男人显然也没什么骨气,连忙求饶道:“姑奶奶饶命!我只是城西附近的地痞流氓而已,摄政王殿下确实和我没瓜葛,是我以摄政王殿下之名狐假虎威而已,并没有人指使我。”

墨寒见他承认和萧修之没关系,便望着萧慕青耸了耸肩,“长公主殿下,您看呢?”

“青阳,这回你可相信本王的话?”萧修之也是询问她道。奈何萧慕青根本不接受,反而说道:“皇叔,晚了。青阳现在已经不需要你给交代了,就这样。”

说完,她再次提步离开,那神情,要多倨傲有多倨傲,近乎蛮不讲理。

萧慕青的离开,让场上的温度陷入冰点。

萧修之明显无奈,却也无计可施。只好吩咐管家道:“将人送去安国公府吧。”

管家也察觉到主子的不快,也不敢劝,只手脚麻利的将人给拖走了。

又是只余墨寒和萧修之了。

墨寒叫萧修之苦恼又无奈的模样,出声安慰他道:“没事。长公主殿下她……可能只是耍女儿家脾气了。”

萧修之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了解青阳。我年长她几岁,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我很清楚她是记恨我了。”

墨寒哑口无言,明明都是一家人,难道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真的可以反目成仇吗?

实际,是墨寒不了解,皇家哪有亲情可言?

“可是,这不关你事啊。又不是你骑马去撞她的,她怎么能算在你的头上?”墨寒替萧修之鸣不平。

萧修之神色如常,只道:“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缘由的。就像本王莫名被栽赃一样。”

墨寒皱眉:“那也不能不辩解啊!”

“墨寒,需要辩解的前提是:有人信你。”萧修之的语气平静得出奇,“如果没有人信,那又何必白费唇舌?”

墨寒愕然,一时之间竟然无话反驳。

可她分明看见了萧修之眼中淡淡地哀伤,可他为何能如此无所谓?

萧修之察觉到墨寒灼人的目光,不知为何竟然不敢与她对视,只错开眸子,浅淡一笑道:“墨寒,此番多谢你了。至于你和煜琰的婚事,你大可放心,我向来信守承诺,一定会想法子帮你的。”

她可不是催促萧修之兑现承诺的意思。她只是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并没有帮他化解萧慕青的误会。

“没事的话,你回去吧。”萧修之缓步来到墨寒跟前,目光温和地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