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不害臊吗!”不论姜璃如何叫喊谩骂,可没有追光的吩咐,士兵也是不可能放手的。

以追光的身份,他不会不知道姜璃这号人物。

姜璃能在这外头跑,只能说明她是被人授意放出来的。那么,是谁呢?

没有苏太后的首肯,谁敢放姜璃?

追光一下就想通了其中关节,他面色一沉:“把她扔出去,不许她靠近!”

士兵领命,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姜璃扔在了雪地里。她脸朝下,吃了一嘴雪。

大门口没了障碍,士兵们继续低头搬东西。

可姜璃仍是不死心,依旧认不清现实。嘴里还叫嚣着:“你们住手!这里是摄政王府,谁允许你们在这里放肆的!都不要命了吗?”

墨寒瞥了姜璃一眼,便兴致缺缺地要离开。

追光见她要走,还客气地与墨寒说道:“将军,多谢您的提醒,属下会保护好陛下的。”

墨寒摆了摆手,算是与追光道别。

王府门外之后的事情,墨寒便不得而知了。

相安无事了三日。

此时离新年越发临近了。天也越来越冷,盛京下起了鹅毛大雪。

墨寒也越发惫懒,都不乐意动弹。

没了官职又不需要上朝,她便在府中窝了三天,就等着迎接新年的到来。

也就在这一天,墨寒觉得在府中呆腻了,便想着上街打酒去。听说城东醉香楼珍藏了几坛秋露白,墨寒特想尝一尝。

可一上街,墨寒便感觉到了一些异样。

一路走来,墨寒遇见了一些神色匆匆的行人,他们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找什么。虽然他们穿着便装,但是从他们轻盈的步伐便能看出,他们都是练家子的。

这些都是什么人?他们在找什么?

墨寒心中疑惑却也没有表露出来,一切如常地买了酒,才回了将军府。

在自家门外,墨寒意外的遇见了追光。

他一见墨寒便上前而来,便急切禀告:“将军,不好了!青阳长公主不见了,现在陛下十分担忧,却不敢声张。虽然派人四处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

墨寒听了,也颇感意外,“青阳长公主不见多久了?”

“从昨日离开皇宫后,就没有音讯了,算起来快有一日了。”追光忧虑着说道:“安国公府和长公主府都已经翻遍了,愣是没找到人。今日早朝不见长公主,陛下十分焦虑,急匆匆退了朝,过后便一直派人寻找。”

墨寒秀眉一挑。不应该吧?青阳长公主对盛京熟门熟路的,还能走丢了不成?

“询问过宫门守卫了吗?确定青阳长公主离开了皇宫?”墨寒询问。

追光点点头,十分肯定:“问过了,守卫说有见到青阳长公主的鸾车驶离皇宫。也问了车夫,说是抵达安国公府时才发现长公主不见的。”

那就奇怪了,青阳长公主一个大活人,还能在半道上凭空消失了?

唯一的可能性,是不经意间被人带走的吧?

车夫无所察觉,而青阳长公主本人,也来不及发出任何求救。

墨寒心里思索了一二。便凑近了追光,低声问追光:“那么,你怀疑谁呢?”

追光犹豫一下,“起初怀疑摄政王,因为青阳长公主前段日子一直很针对摄政王,不排除他蓄意报复的可能性。

后来一想,又觉得不妥。正因为太自然而然的怀疑摄政王,所以属下觉得可能性不大。而有胆子劫抢长公主的人,整个盛京不超过五人。就怕……”

追光话未说尽,但墨寒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没有理由啊!抓走青阳长公主有什么用?”这是追光唯一想不明白的点。

墨寒低叹一声,“既然你怀疑萧修之,那不如我替你走一趟,问一问他。另外,好生照看你家陛下,可别被人钻了空子。”

追光万分感激:“多谢将军。属下这就回去保护陛下,顺带……观察一下慈宁宫。”

“去吧。”墨寒点点头。

墨寒将手中的酒坛子交给将军府下人,转头便往城东而去。

她心里想着,确实好几日没出门,也不曾见过萧修之,不知道他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其实墨寒不怀疑萧修之。

虽然青阳长公主对他百般刁难,可她认为萧修之没这么小肚鸡肠才是。

就算要为难,也不至于被贬为庶人三天后就动手吧?那样太显眼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应该不会轻易伤害青阳长公主。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活着肯定比死了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