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萧修之语气玩味道:“当初我落魄之时,你毫不犹豫地选择拿钱离开。现在我东山再起,你怎么有脸回来责问我另娶她人?”

当初被贬为庶民,他可不是落魄了么?姜璃眼瞧着自己赖着他也当不上摄政王妃了,便选择拿钱离开,并且与萧修之再无瓜葛。

这些事情,就是墨寒也都还记着呢,她姜璃却是厚颜无耻地还敢回来?

萧修之这么一说,周围的风向就都变了。舆论一边倒,吃瓜群众们又对姜璃议论纷纷。

还不止这些,萧修之又继续自顾自着说:“你当初获罪入狱,足足蹲了两年大牢。出来之后我依旧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没有半分亏待你。可你自己嫌我穷,嫌我没地位说要走,你现在好意思说我狠心?!”

哗——

这女的竟然还下过大牢?嚯!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提还嫌贫爱富、爱慕虚荣。

呸呸呸!这瓜不好吃,走了走了!

吃瓜群众人眼神轻蔑的看着姜璃。带着孩子的妇女还告诫自家孩子,以后千万不能这样子,还说会遭世人唾弃,被戳脊梁骨的。

围观百姓的目光和低语,叫姜璃无地自容。

等人都走空了,萧修之才淡漠道:“早就说过,你拿了钱后便与我再无瓜葛,你何必自取其辱?”

姜璃瘪了瘪嘴,轻嘲一声道:“我是自取其辱,但也是你骗我离开的!你骗我你不是摄政王了,只是一个庶人,结果转眼之间你又变回了摄政王,指点江山。你不是骗我是什么!”

萧修之目光淡淡:“且不论我骗不骗你。你本就从未爱过我,你喜欢的不过是摄政王妃的地位。我落魄了,你拍拍屁股走人,不带一丝犹豫;我复起了,你又表哥长表哥短,表现你虚假的痴情。姜璃,你以为我是个任你予取予求的蠢货吗?”

姜璃心里的小九九被戳穿了,直接暴露在阳光底下。而她目光几度变幻,最后却是破罐子破摔,嘶吼道:

“那又如何!我配不上摄政王妃的位置吗?我母亲是明雅大长公主,我父亲是越国左相,我外祖父是武宗皇帝!我哪点不够格了!”

我去!这姜璃还自视甚高,优越感十足呀!

墨寒毫不留情地戳穿道:“除了这些别人带给你的东西,你根本一无是处!当这些给予你身份的人一一离去,你根本连屁都不算!

我说过的,别来招惹我,今天卸了你手臂算作警告。再有下次,我就折断你的手指!”

墨寒目光不善。

姜璃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墨寒转头离去,不羁放纵,嚣张跋扈到不可一世。

“表哥!”姜璃还妄图告状,“这样心狠手辣的一个女人,你也敢娶吗?”

萧修之却是眉眼带笑,问:“你知道苏泽吗?”

姜璃一懵,不明白他为何提苏泽。萧修之却淡淡说道:“那天墨寒砍下了苏泽脑袋,我觉得她十分英武,若有下次机会,说不定我会替她递刀。”

姜璃听了,周身鸡皮疙瘩乍起,“表哥你……”

“不要再叫我表哥了,我觉得很倒胃口。不要再让我见到你,我们已经没有瓜葛了。”萧修之笑容讽刺,神色不屑。

那一瞬间,姜璃的表情别提多震惊了。她从未想到,从小一起长大,温润如玉的表哥竟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眼泪不自觉地滚落下来,留下一道泪痕。

可等她缓过神来,萧修之已经追上墨寒远去了。看着二人并肩渐行远去的背影,她脑中的某一根神经,在这一刹那就绷断了。

萧修之……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我!永远!

——

“墨寒,抱歉。我好像总是给你添麻烦。”萧修之追上了墨寒,歉意道。

墨寒侧头看了萧修之一眼,淡淡然道:“心软说明善良,但你也得用对地方。对于厚颜无耻的人,你越心软她越放肆。恶狗纠缠你的时候,你只有拿起棍子,它才会害怕。”

萧修之展颜一笑:“放心,不会了。我也会向你学习。提着刀、无人敢欺,凶神恶煞的形象,真的很好。”

墨寒轻笑一声:“向我学习?那我可得收学费。”

萧修之乐了,问道:“收多少?我一定如数缴纳。实在不行,就以身相抵。你看行吗?”

“不行!只收现银,不接受抵押。”墨寒笑道。

夜深,繁华的盛京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安静地进入了梦乡。

墨寒挨过了墨夫人唐僧紧箍咒般的碎碎念,好不容易将老娘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