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将江家家主之位让给江星河一事,明显是私下的决定,事先并没有与胡氏商量过。因此公布之时,遭到了胡氏的蛮横阻挠。

她哭闹不休,强逼江老爷收回决定,否则宁愿撞柱而死,也要阻止此事。

江老爷病怏怏的,胡氏仍要吵闹。这让他觉得权威受到了挑衅,毕竟他才是一家之主,胡氏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质疑?

他心一狠,丢下一句“那你就去撞吧”,随后拂袖回房。

这会儿倒好,胡氏不上不下,尴尬无比。偏生此时江星河夫妻还在一旁看着,叫她颜面何存啊!

胡氏双眼一红,歇斯里底:“如果我死了,全都是你们逼死我的!”

抛下这句话,胡氏甩开广琴的搀扶,疾步奔向了廊下的木柱!

“砰”!她结结实实撞上了廊柱,震得梁上的灰尘都飘落了。胡氏头晕目眩,额角也滑下了一道鲜红。

昏厥之前,她还颤抖着手指向江星河,“是你……逼死我的!”

奈何,江星河只是面无表情的冷漠,“将夫人送回房中,去请个大夫来。日后就好好养伤吧,没事不用出来了。”

显而易见,江星河是趁着养伤借口要软禁胡氏。

这会儿江丽珺哭着叫道:“你凭什么不让我娘出门!你凭什么!”

江丽珺真是抬手想要推江星河。一旁的墨寒握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甩到地上去。

“你问我凭什么?”江星河呵呵冷笑,“凭我现在是江家家主。你若是不服气,我也能将你关起来。噢对了,你年纪也差不多了,不如回头我将你许配出去。至于许配给谁,可就说不准了。”

江丽珺脸色一白,仿佛被抽空了全身力气。

她跌坐在地上,呜呜哭得伤心。没了大哥,亲娘也被关起来了,她江丽珺算个什么?她根本没有与江星河抗争的本事!

经过一系列闹剧,江星河稳稳坐住了江家家主的位置。

后续,胡氏经过治疗包扎后也信了过来,可她仍是不死心想搞事情。于是派遣广琴和一群小厮奴仆闹事,想要推翻江星河的“统治”。

墨寒对此嗤之以鼻,将广琴为首的闹事奴仆暴打一顿,全部赶出了江家。

认不清现实,奴大欺主,活该丢了饭碗被赶出去。

胡氏失去了广琴这个左膀右臂后,身旁甚至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她喝药换药都没人伺候,只能自己亲力亲为。

三天之后,她受不了这般苦,妥协了。与江星河说她再也不闹事了,请求江星河将广琴还给她。

只是,人都赶出去了,还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江星河无视她点名要广琴的诉求,另派一个丫鬟伺候她起居。

胡氏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她也心知肚明,这个丫鬟名为伺候,实则监视。她要是再不老实,很可能随时就无声无息死掉了。

江星河顺利接手家主之位,大权在握。

三天之后,江星河如约将馥郁酒馆的产权过给了墨寒,亲自与她去县衙里办手续。

只是在填写名字的时候,墨寒将产权所有人的名字写成了墨霜。

江星河一看,愣了一下:“你怎么写了你弟弟的名字?”

“本来就是给我弟弟的。”墨寒抬眸,笑了笑,“你忘了我说的吗,我迟早要走的。酒馆给他,也是想保证他和母亲的经济条件。”

江星河听后没有说话,但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

墨寒一个大直女,虽然感受到了江星河情绪的变化,却也没当一回事。

这让江星河更是郁闷了。

她主动提起了不愉快的事情,惹他不开心了,竟然还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江星河越想越郁闷,干脆气得停下了脚步,不愿意走了。

“你怎么不走了?”墨寒这会儿才察觉的江星河的不愉快,回头问他。

江星河撅起了嘴巴,闷闷道:“我就是生气了!你不知道我为何生气吗!”

墨寒摇头:“还真不知道。”

江星河气死了。直接加快脚步超越了墨寒,头也不回的闷头往前走去。墨寒挠着脑袋,满头雾水。

回到江家门口,江星河立在门前等着墨寒。可墨寒跟个没事人似的,不急不缓的跟了上来。

还没等江星河开口,墨寒便道:“我想回趟娘家,毕竟也许久没回去了。”

说完,墨寒也不等江星河同不同意,便调头离开,往南市那边去。

至于江星河,他依旧立在江家门前,只是神色无比幽怨。

太气人了有没有!怎么能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