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确诊有喜(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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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安国公府的老太医是熟人乔太医,韩氏对晏萩说的是请平安脉;请乔太医上门则是以韩氏不舒服为由,韩氏和晏萩都是太医院的常客,韩氏生病,简直太正常不过,乔太医一点都没怀疑。
乔太医给韩氏诊脉,“夫人有些气血衰弱,我先前给夫人开的气血双补的方子,夫人可继续吃。”
“乔太医,麻烦你给我家儿媳也诊一下吧。”韩氏都没听清乔太医说啥,她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家儿媳是不是怀上了。
晏萩以为是平安脉,老实地把手伸了出去。
乔太医笑了笑,这位世子夫人不用诊脉,就看得出蛮健康的,瞧那小脸儿红粉扑扑的。娘家养的精心,婆家接手养的一样精心,油光水滑的。
脉一诊,乔太医眼睛就亮了,“世子夫人最近的换洗?”
他问这个,晏萩尴尬地左顾右盼,“最近没有啊,不过我不准的。”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原因,她的小日子不准,总是延后,有时候一延就能延出三十多天呢。
乔太医想了想,“世子夫人,把另一只手也伸出来,让老夫诊诊。”
“乔太医,我儿媳可是有什么不对吗?”韩氏小心翼翼地问道。
“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乔太医笑,“国公夫人,恭喜恭喜,世子夫人这是有孕了,一个多月。”
“真的是喜脉?”韩氏精神大振,她都想好过两年,就帮儿子过继了,没想喜讯来得如此之快,果然是佛祖保佑。
“确实是喜脉。”乔太医捋着胡须笑,做为大夫,是最喜欢诊这种脉,不仅大夫高兴,家属也喜欢。
“喜脉?我有喜了?”晏萩傻愣愣的,毕竟身边那些身体比她强壮的人,怀孕都没怀得这么快,她成亲不到三个月,还是新婚呢,就有喜了。
“潇潇,潇潇啊。”韩氏几乎是蹦跳着过去抱着自家儿媳,“你有喜了,我要当祖母了。”
“是呀是呀,恭喜母亲。”晏萩笑得眉眼弯弯。
“同喜同喜。”韩氏乐呵呵地道。
婆媳高兴的忘乎所以了,好在还有清醒的人在,韩氏的心腹婆子庄妈妈上前提醒道:“夫人,是不是应该去告诉公主一声啊?”
“哦哦哦,是该去说一声,你过去吧。”韩氏回过神来,立刻叫下人端来丰厚的喜封谢乔太医,“乔太医啊,这一事不烦二主,日后我儿媳这一胎还劳烦大人多照顾了。”
然后就让人恭恭敬敬地送乔太医走了。
乔太医刚送走,澄阳大长公主就来了,进门直奔晏萩而来,“潇潇啊,你是不是……是不是?”
“是的祖母,我有宝宝了,您要做曾祖母了。”晏萩笑道。
“哎哟哎哟哎哟,真是太好了。”澄阳大长公主高兴的直转圈圈,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晏萩可讨人喜欢的孙媳妇儿了,“潇潇啊,你想吃什么,叫无……嗨,这臭小子不在家,让你祖父和你父亲去帮你寻。”
“表、表哥就快回来了。”晏萩笑,还是不麻烦祖父和父亲了。
“给亲家报喜没?”澄阳大长公主问道。
韩氏一呆,“忘、忘了。”
澄阳大长公主打发人去侍郎府去报喜,南平郡主一听女儿怀孕了,那里还坐得住,收拾东西就往安国公府去,看到女儿,开心地直道:“潇潇,你可真是太争气了。”
什么子嗣艰难,全是屁话,瞧瞧她闺女,进门就有喜。
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恭维她,生了个好女儿。南平郡主恭维她们,娶了个好孙媳、好儿媳。晏萩坐在一旁,啃着糕点,看着在三人相互吹捧。
南平郡主在安国公府呆了半个时辰,临走时,拉着晏萩小声道:“无咎血气方刚的,你可别任由他胡来。”尤其傅知行才开荤没多久,现在又要素着,可怜哟。
可怜的傅知行是傍晚和老国公及安国公一起回来的,也是一起听到这个喜讯的,可是还没等傅知行乐够,就被告知要跟晏萩分房而眠。
“不行,我要陪着潇潇。”傅知行一百万个不同意;就算潇潇怀了孩子,不能做什么,他也想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铺着被子纯睡觉,也好过他孤枕难眠。
“管管你儿子,真是太不懂事了。”韩氏把教育儿子的重任交给安国公。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已经不值钱了。有孙子了,谁还在乎儿子啊。
“就是一点都不贴心,要你有什么用。”澄阳大长公主出声支援儿媳,埋汰孙子。
“小子,这事你得听你母亲的。”安国公上前勾住儿子的脖子,把他拉到角落,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阳奉阴违,懂不懂?”
傅知行讶然,斜睨父亲一眼,不敢置信啊!
“看什么看。”安国公恼羞地瞪他。
等吃过晚膳,傅知行送晏萩回院子,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尾随在后,即使晏萩和傅知行再三说不要她们送,两人都不肯听。进了屋,傅知行刚搂着晏萩,这唇还没落到她脸上,屋外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就喊:“傅无咎,赶紧出来,不许吵潇潇。”
傅知行黑线,需要这么防他跟防贼似的吗?出门二十天回来,他却能和妻子,好生郁闷。
晏萩头抵着他的胸口,噗哧噗哧的笑。
“等我。”傅知行抬起她的脸,轻啄了下她的唇,抬腿走了出去。
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叮嘱下人好好伺候晏萩,然后就跟押犯人似的把傅知行给押走了。
夜半,晏萩睡得迷迷瞪瞪的,感觉有人撩开了帐幔,接着上了床,然后她就被搂进了一个熟悉的、泛着淡淡冷梅香气的怀里。晏萩翘了翘唇角,“暗夜偷香,要是被祖母和母亲知道,你就惨了。”
“不会知道的。”傅知行的手下滑,落在了她的腹部,“潇潇,你好厉害。”
“是你厉害。”晏萩笑,她一个人可成不了事。
傅知行唇角上扬,他的确厉害。
两人相拥而眠,到天明时分,傅知行悄悄地下床,穿上外裳,从窗口出去,回以前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