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得知晏二爷谋官不成,反被晏大爷抽了一顿,啼笑皆非。晏家那边摆了除服酒,而傅家还在孝期中,又冷冷清清的过了一年。

三月春暖花开,这天收到长乐公主府送来的喜帖,长乐公主的长女摆满月酒。赵王妃生的是儿子,赵王府终于有了继承人,赵王给儿子取名唐承。

李母见生的是孙女,不怎么高兴,仅过去看了两次,就再不登公主府的门,长乐公主对此并不在意,她的女儿她自己疼,而且李夏很喜欢女儿,还给女儿取了名字叫心心,心肝宝贝的心。

三月十八日,晏萩去长乐公主府吃满月酒,合宜郡主抱起小家伙往秦王世子妃手里送,“来来来,抱抱小侄女,沾沾喜气。”秦王世子妃至今还没有身孕,秦王妃的脸拉得就快跟马脸一样长了。

“合宜,错了。”晏萩走到合宜郡主身边,小声提醒她。

“什么错了?”合宜郡主不解地反问道。

“长乐是你的侄女,她的女儿是你的侄外孙女儿。”晏萩提醒她道。

合宜郡主反应过来了,嘿嘿干笑两声,这些她一向搞不清楚。

等吃席的时候,合宜郡主又让秦王世子妃吃红鸡蛋,“多吃几个,沾沾喜气。”

秦王世子妃并不喜欢吃鸡蛋,可她又不敢违抗大姑姐的意思,看她吃得那么艰难,晏萩微微蹙眉,凑过去在合宜郡主耳边道:“怀孕的事,要顺其自然,你别给你弟妹这么大的压力,她的心情放轻松,才比较容易怀上孩子。”

“我没给她压力,是我母妃。”合宜郡主也是被秦王妃给念叨烦了。

“那就去说服你母妃。”晏萩沉声道。

“我母妃固执的要命,根本不听劝。”合宜郡主叹气,“好吧,我尽力而为。”

这是秦王府的家务事,因和合宜郡主关系好,晏萩才多嘴说上几句;也就几句,再往深了说,就不是太好了。晏萩夹了块鱼肉,安静地吃了起来。

在长乐公主府吃过宴席后,晏萩就回家了,进院被婢女告知,“夫人,世子爷回来了。”随着老国公离世,安国公府的称呼都改了,韩氏是老夫人了,晏萩就成了夫人。

傅知行被圣上派去验收皇陵,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小别胜新婚,晏萩快步进了房,发现傅知行躺在榻上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连鞋都没脱,就那么缩着一双大长腿。

“这么睡,不觉得难受吗?”晏萩上前去帮他把鞋脱掉,把腿抬到榻上,又拿过小毯子给他搭在肚子上。

傅知行本来只是想躺着等晏萩,可是太累,就睡着了。晏萩在榻边坐下,看着沉睡的男人,满眼心疼,傅知行瘦了,气色也不是太好,可见这一个多月,他是累坏了。晏萩舍不得叫醒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等傅知行一觉睡醒,睁开眼看到的是晏萩坐在榻边,脑袋一点一点,在打瞌睡。傅知行赶忙坐起,伸手把人往怀里搂。他本意是好的,但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着晏萩了。

晏萩被惊吓得双眼圆瞪,人也清醒了,不过在看清搂她的人是傅知行,就很自然地倒进了他的怀里,蹭了蹭,还哼唧了两声。傅知行素了一年多了,顿时就被她给撩出火来,低头寻着她的唇就亲了上去。

“想没想我?”傅知行含糊不清地问道。

晏萩咬着他的唇,用鼻音回答他,“你说呢?”

这简直就是火上添油!

傅知行心急火燎地抱着娇妻下了榻,连鞋都顾不上穿,把人抱进了卧室,按在了床上。

帐幔低垂,娇喘吁吁,春色宜人。

完事后,傅知行抱着晏萩去清洗,在浴室里又闹了一场,夫妻俩理所当然的错过了晚膳。

第二天中午,吃午膳时,君儿很认真地跟晏萩道:“娘,有个弟弟妹妹,我会很高兴。”

晏萩俏脸一红,掩饰地往嘴里扒了口饭,佯装没听到儿子的话。

用过午膳后,晏萩拉着君儿,“儿子啊,娘年纪大了,生不出来了,所以你就别盼着弟弟妹妹了,你还是指望你大哥早一点娶妻,给你生侄儿侄女吧。”

君儿想了想,勉为其难地道:“也只能这样了。”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四月底,从书院回来的卓儿被问及,“儿子,告诉娘,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呀?”

看着一脸八卦的母亲,卓儿哭笑不得,“母亲,我还小,还没有娶妻的想法。”

“我又没让你马上娶,过六礼是需要时间的,等一切办妥,也得一两年的时间,那时你娶妻不就正当年了。”晏萩笑眯眯地道。

“母亲,我不想这么早娶妻,你看父亲也是二十多岁了才娶妻的。”卓儿有意效仿傅知行。

“你父亲那么晚娶妻,是为了等……”晏萩抓住重点了,“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小姑娘?要等她长大。”

“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卓儿再三表示他没有喜欢的小姑娘。

晏萩问不出来,只得暂时放弃,等傅知行回来,“你去找卓儿谈一谈,看他喜欢那家的小姑娘,你告诉他,只要是好人家的姑娘,我绝对不会坏他的事,我会帮他一起把小姑娘拐进我们家的。”

傅知行想起当年韩氏帮他拐晏萩的事,笑了,道:“就这么急着做婆婆?”

晏萩幽怨地看着他,她也想伪装青春无敌美少女,可现实太残酷了,她能有什么办法?只有随大流啊,三十多岁就当婆婆、做祖母。

身负重任的傅知行去找长子谈心去了,卓儿表示,“父亲,目前我只想认真读书,娶妻等过几年再说。”

“你现在年纪不大,还不到娶妻的时候,你要洁身自好,才能娶到心仪的女孩儿。你是安国公府大公子,有些居心不良的女子会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赖上你,你得注意……”傅知行觉得长子的性情还是太温和,怕他不会处理这些事,又多提点了他几句。

“父亲,我知道怎么做了。”卓儿正颜道。

“你母亲是关心你,不要觉得她啰嗦。”傅知行又道。

“我从来不觉得母亲啰嗦。”卓儿笑道。

傅知行拍拍他的肩,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