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

冷君池开始使用自己的受伤特权,禾汀快成了他的全职保姆但是一切也都是因为他受伤,禾汀好脾气的什么都顺着他。

“我想喝水。”冷君池又来了事。

禾汀二话没说,拿起杯子帮他倒水,递给了他。

“你喂我。”冷君池不接杯子,一脸期待的等着禾汀喂他。

“咚咚。”敲门声起,随后一名护士走了进来“禾医生,我来帮他打退烧针。”

禾汀正在给冷君池喂水,见护士走来,赶紧放下杯子退到了一旁,也缓解了着喂水的尴尬事情。

但是冷君池看着护士,一副凤眸尽是怨恨,护士触及到冷君池的眼光,也只能尴尬的干咳两声。

冷君池看看护士,剑眉一低,“护士,你把针放下先走吧,一会儿禾医生会把东西给你送过去的。”

护士一愣,随后神秘一笑的幸好禾汀点点头,“那也好,就麻烦禾医生了。”

护士将东西放在桌上离开了,这也当是自己打扰总裁好事的一个补偿吧,不然自己工作都有可能不保了。

禾汀睨视冷君池一眼,似乎在询问他想干什么。

冷君池撇撇嘴,“我身心干净,而且屁股那么*,只有你才能碰,所以你来帮我打。”

禾汀白白眼,这是什么逻辑?

冷君池见她不乐意,也不着急,“反正护士都走了,你不打我就睡觉了啊。”

禾汀微微闭眸,显然在尽力忍耐。

良久之后,禾汀终于拿起桌上的针走向了冷君池。

冷君池一脸得逞的乐呵呵的把屁股亮了出来,禾汀也没什么反应,全当看猪屁股了。

禾汀拿起针,扎进冷君池屁股里,随后冷君池一声惨叫,整个医院都为之一颤,为了惩罚冷君池,禾汀这回是下了狠手,估计冷君池这个屁股得疼上他个三五天,这样也好,让他长长记性,让他知道,一个病人别试图和一个医生玩心眼,不然会死的很惨。

禾汀手里的针头在刺入冷君池屁股的那瞬间,冷君池就已经有种微妙的危险感逼近,但是为时已晚。

尖锐的针头刺入屁股,整个屁股的神经和肌肉都跟着紧张僵硬起来,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感,为了维持男人的尊严,却只能咬牙隐忍。

禾汀见他这么能忍,嘴角弯成一抹讥笑,“怎么样喜欢吗,我还可以更温柔的。”

说着,禾汀已经将针管里的消炎药推入他的身体中,然后狠狠的拔出。

冷君池忍着疼痛,扭头冲着禾汀露出灿烂邪魅的笑容,“当然喜欢了,我更喜欢玩儿制服诱惑,宝贝,你说好不好?”

说着,他对着禾汀做了一个飞眼。

禾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好呀,你要是不介意一个男人穿上护士服后的丑态,我现在就去给你借护士服。”

冷君池的嘴角抽了抽,自己又败了。

“赶快睡觉!”说完,禾汀将冷君池的裤子拉上,在松手的时候用力用力一扯,啪的一声,病号服裤子的松紧带狠狠的抽在了冷君池的针眼上。

“额……”冷君池一个闷哼,突如其来的钻心的疼痛,险些让他没有忍住。

禾汀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看他的嘴还敢不敢这么贱!

冷君池侧过身子,用手揉着自己的屁股,抱怨道,“宝贝,我是病人,不是犯人,对我好点对你也有好处的。”

禾汀双手麻利的收拾着针头和药瓶,随口问道,“什么好处?”

“这样以后在床上我可以对你温柔点啊!”冷君池不知死活的说道。

禾汀的额角青筋暴起,她微微抬头,一双冷眸带着怒意,“看来刚刚那一针不应该扎在屁股上,应该扎在你的嘴上!”

冷君池吓得捂上嘴巴,嘟囔道,“别呀,我的嘴烂了,以后怎么吻你啊。而且失去了感觉,就没办法好好享受你唇瓣的柔软了。”

“滚!”若不是真的看在冷君池是病人的份上,禾汀发誓自己一定会将手里的托盘连同里面的针头和药瓶一起飞过去。

冷君池见自己真的把禾汀惹毛了,这才笑嘻嘻的闭上了嘴巴,毕竟看着禾汀生气的模样都觉得可爱。

虽然不能奢望禾汀每天笑脸相迎,可是天天能和她吵吵闹闹也是一种幸福。

禾汀收拾完东西,扔下冷君池离开了病房,临出门的时候,冷君池还在病床上抱着被子,撒娇道,“宝贝,别一去不回啊,我没有你承受不来!”

砰地一声,禾汀狠狠的甩上门,将冷君池隔绝了。

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情出奇的好,一路从走廊走过,连那些和她打招呼的小护士们都发现,禾汀那张冰块脸上的有抑制不住幸福的笑容。

禾汀将用完的东西交到了护士站,让他们去处理。

“禾小姐。”禾汀才要回病房,身后却有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禾汀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手里领着公文包的眼镜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正在看着自己。

眼镜男长像一般,虽然脸上有些笑意,可是却看得出平日里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

“请问你是……?”禾汀并不认识的他。

“我是禾氏集团的法律顾问顾生,我今天来是想通知您,股东大会提前到明天,还有为了防止明天出现意外,请你先过目一下明天的合约文件。”顾生笑着说道。

禾汀黛眉微微蹙起,股东大会居然提前了一天,她双眸打量着顾生,“你姓顾,顾洵是你什么人?”

顾生微微一怔,没有想到禾汀的防备之心这么强,不过他也没有打算隐瞒,笑道:“我是顾洵的弟弟,不过是堂弟。”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顾洵还是没有断绝过寻找自己家人的心思。”禾汀慢慢了然,为何禾家傲一直不肯将禾家的大权全部交出,因为顾洵根本不禾家的人不是一条心。

顾生依旧笑着,看似并没有因为禾汀的话而感觉尴尬,“血缘就是这种东西,斩不断还总挂念,禾小姐,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禾汀看了一眼护士站那边一脸好奇的小护士们,她冷眸一凛,那些探头的小护士立刻吓得纷纷缩回了脑袋。

她目光幽冷的看向顾生,“回去转告顾洵,我禾汀说来向来算数,不会反悔,禾家的家产我是自愿放弃,这份文件我不用提前过目。”

顾生倒是没有想到禾汀会拒绝,不过他早就听顾洵说过禾汀的脾气秉性,她不看也罢,自己不过是来探听虚实的。

而且听说禾汀手上,见她气色很好,看样子伤得不严重,不会耽误明天的股东大会。

“哈哈,我也相信禾小姐是一言九鼎的人,那么我先告辞了,咱们明天见。”说完,顾生转身径直离去。

禾汀站在原地,她望着顾生越来越远的身影,心中暗忖,想要和她玩心眼儿,真是太可笑了。

明天的股东大会,她虽然不会反悔,但是也要搅得天翻地覆!

禾汀回到病房的时候,冷君池已经睡了过去。

她轻轻的替冷君池掖好了被子,然后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无聊的摆弄着手机。

就让冷君池安安静静的睡一会儿吧,这样伤口才能愈合的快一些,远远的望着冷君池的睡颜,禾汀的神情也渐渐柔和了很多。

虽然冷君池是一个男人,可是骨子里,她和冷君池还是非常相似的。

他们同样的敏感,心思细腻,更是同样的缺乏情感。

可是冷君池比她勇敢,自己这么冰冷的性子,他居然都有勇气迈出最艰难的那一步,自己实在是没必要去回避什么。

也许曾经她认为爱情离自己非常的遥远,可是自从冷君池出现以后,她却又发现离自己很近。

而她与顾洵曾经的年少轻狂,也不过是一时之间的好感。

或者说太多的时候,是她自己在长期缺乏关爱中,对于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禾家养子也就是顾洵有着一种一厢情愿的好感。

而顾洵,不过是一个隐藏很深的虚伪的人,是她自己太年轻,看不轻。

转天,禾汀一早就起床,冷君池依旧不能下床乱走动,他看着禾汀,疑惑的问道,“你要出去?”

禾汀并不像告诉冷君池今天是股东大会,不然他一定不会顾及自己的身体,执意和自己一同前往的。

说到底这是自己和禾家的事情,她不想让冷君池去面对这些人。

这并非是对冷君池的保护,而是对禾家的厌恶,不需要冷君池出手,她一人足以。

“我出去买些东西。”禾汀随意撒了一个谎。

冷君池凤眸死死的盯着禾汀,他不相信禾汀的话,但是却不去追究。

“嗯,好,你路上小心我在这里等你。”冷君池非常善解人意的说道。

禾汀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冷君池说这话怎么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对要出门的妈妈说话的语气。

“你在这里等我有什么好处,赶快养好伤回家去!”禾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冷君池望着禾汀的背影,嘴里诺诺道,“傻瓜,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啊。”

今日的股东大会,禾汀没有告诉任何人。

相信禾家傲也没有告诉除了股东以外的其他人,他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传到冷君池或者冷老爷子的耳中,一定会阻止,这才偷偷的提前进行。

禾汀走到自己的车子前准备上车,可是车门却被一个人给堵住了。

“姐姐!”容儿依靠着车门笑盈盈的看着禾汀,一脸的亲昵。

“你来干什么?”禾汀微微蹙眉。

“来给姐姐你撑腰啊,股东大会。”容儿笑嘻嘻的说道。

禾汀微微蹙眉,“股东大会提前一天,你从何而知?”

“还不是你那个毫无血缘的妹妹,和你那没良心的妹夫聊天的时候被我偷听了。”容儿满脸的得意,以为自己探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毕竟连冷君池都不知道,而她却知道,心里自然是高兴。

“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事情。”禾汀厉声道。

“不嘛,姐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反正顾洵手里的股份我也买的七七八八了,而且他也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没必要再去掩饰了。”容儿有些任性的说道。

禾汀冷眸凛然,“想死是不是?”

容儿吓得缩了缩头,继续小声抗争道,“姐姐,你一个人去我是真的担心,你就让我陪着你吧,你说你救了我,又帮了我,我都没有机会报恩……”

禾汀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够了,上车,到了那里别多话。”

禾汀真的觉得自己自己太宽容了。

容儿见禾汀答应,立刻破涕为笑,“姐姐,你放心,我会像冷大哥那样帮你的。”

禾汀白了她一眼,都这么说然而哪个不是需要她来保护。

禾汀带着容儿从医院离开,而住院部四楼的一扇窗户前却出现了那抹高挑的身影,双眸一直盯着禾汀,目送着她离去。

——

禾氏集团总部大楼。

禾汀对于这里并不陌生,因为这座楼盘曾经叫沈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