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池心情尚且不错,他悠然冷笑,“羡慕不来就不要酸,堂堂一国之王别人让瞧不起。”

达西脸色一暗,“信不信我随时都能把禾汀抢过来!”

直到现在,达西的心里都没有放下过禾汀,特别是看着她在手术台上那般专注的神情,他就更想拥有这个女人。

然而,有冷君池这座冰山横在那里,确实有些难度。

冷君池微微一怒,“想得美,你可以试试,你到底能不能抢走禾汀。”

冷君池有信心,毕竟禾汀可不是一束鲜花,几颗钻石就能搞定的女人。

达西也同样讳莫如深的看着冷君池,冷君池这个男人有多腹黑,他早就见识过了,他宠着禾汀把她的胃口都养刁了,说白了一般的男人禾汀看不上,只怕神一般的男人禾汀也看不上,这都怪冷君池,剥夺了好多男人可以追到禾汀的权利。

冷君池笑而不语,达西能有这种觉悟就不要在奢想什么,他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禾汀。

沙漠的夜总是凉的,容儿冻得所在雷翰的怀里瑟瑟发抖。

展尧倒是贴心给她找来了羊毛毯,他看着容儿用羊毛毯裹住自己,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你说你回到帐篷里不就好了,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容儿努着小嘴,又往雷翰的怀里缩了缩,“我要见证我姐姐创造奇迹那一刻。”

展尧哭笑不得,就看雷翰都对她无语了。

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让人头疼的丫头呢。

很快,法兰克就被人送来了,他在下车的瞬间,眼神还有一瞬间的慌乱,可是看见冷君池等人的时候,气势又转换了回来,冰冷而又冷酷。

让人意外的是,法兰克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妙龄女郎,冷君池可能没有见过,可是其余的人都知道她是谁。

法兰克的女儿艾玛,达西的情人。

“殿下!”艾玛见到达西显得特别的热情,她来到达西的身边,伸手挽住了对方的手臂,“这里好冷。”

容儿努努嘴,小声嘀咕着,“嫌冷别来啊,谁勉强你了。”

艾玛看了看容儿身上裹着的羊毛毯子,笑道,“那我是不是裹一个毯子,就能留在这里了。”

虽然艾玛是法兰克的女儿身边这一点,让容儿有些不爽,但是不得不承认,艾玛的教养确实是好,在她如此的挑衅下居然都没有生气。

容儿倒是有些贱骨头,看不惯的人若是还和她对上那她会更加讨厌那个人,然而艾玛的落落大方,倒是显得自己有些小气斤斤计较了。

达西沉默不语,这也是他为何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为何只有艾玛留到最后的原因。

她非常的善解人意,而且从来不会耍脾气。

这也是法兰克带着艾玛来的原因,他心中有预感,达西这是要兴师问罪了,然而,他也是别无选择。

“殿下,你找我什么事?”法兰克站在达西的面前,似乎显得苍老了很多,可是那双蓝色的眸子却炯炯有神,一点也看不出老的迹象。

“两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达西直截了当的问道。

他相信法兰克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至于他这次做的目的,这倒是他猜不出来的。

“两年前?”法兰克微微迟疑,他呵呵一笑,“两年前的事情殿下也知道的啊,那些人不是……”

砰地一声,达西不知何时掏出了手枪对着夜空开了一枪。

紧紧挨着达西的艾玛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被枪声吓了一跳,她的身体微微一抖,声音更是细若蚊蝇,“殿下……”

“法兰克,我要的是实话!”达西动怒,异色的双瞳在暗夜里格外的邪魅明亮。

法兰克抿抿唇,不知道该不该说,说出来那么死的人就是他。

他犹豫再三,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艾玛立刻会意,她抱着达西的手微微一紧,刚要开口说道,却听见达西更加沉冷的声音,“闭嘴,你若是废话,我连你一起杀!”

艾玛感觉双腿有些发软,她没有见过达西动怒的样子。

法兰克没有想到达西被没有完全被自己女儿的美色和温柔所迷惑,他暗暗咬牙,是自己急于求成,反而坏了大事。

既然已经如此,法兰克并不想自己女儿在达西的心里有所影响,他微微闭了闭眼睛,说道,“两年前我们确实搞了一场实验,但是如你所知道的失败了,但是那些人的遗体却留了下来。”

“所以你让人把遗体搬了出来,做成了这些人是刚死的假象,为什么?!”达西觉得法兰克其实比自己疯狂。

“达西,你太嫩了,只有战争才能拉动内需,才会让人民团结一心,更可以让经济起死回生,这样你就不用依靠任何人了!”法兰克的眼睛暴睁,整个人的情绪都有些激动。

“爹地。”艾玛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心疼,毕竟在她的心目中她的父亲一直都是为了这个国家默默地付出了一切。

可是只有达西明白,法兰克不是为了国家,他是为了自己。

谁看到权利都会糊涂,都会变得疯狂,法兰克也是一样。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曾经看到过法兰克是如何勾引自己的母亲的,这也是他为了会对艾玛下手的原因。

就是法兰克,在自己母亲耳边鼓吹,这才导致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的关系越来越差,到最后牵连自己,害得他差点与王位失之交臂。

想起从前的种种,达西的血液里的狂暴因子就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枪口对准法兰克的腿就是一枪。

“啊,爹地,殿下你疯了是不是,我父亲就算做错了,他也是为了这个国家啊!”艾玛死死的揪住达西的衣领,悲愤的说道。

她松开达西来到法兰克的身边,她抱住法兰克摇摇欲坠的身体,心疼道,“父亲,你怎么样了,疼不疼?医生呢,医生!”

“乖,别吼了,我知道会是这样。”法兰克咬咬牙,他抬起头看着达西,咧嘴冷笑,“达西拿出这股狠劲,杀了冷君池和这里的人,这样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疯子!”达西可不会被法兰克蛊惑,他不假思索在法兰克受伤的腿上又补了一枪。

“不要!”艾玛知道自己已经拦不住达西了,她哭啼不已,“殿下看在往日的情分,求你不要再开枪了。”

“呵呵,达西,你想杀了我吗?”法兰克的面容有些扭曲。

“是。”达西阔步走来,他一把拉开艾玛,枪口抵在法兰克的额头,“想杀你很久了。”

法兰克望着达西,忍着痛苦,冷冷一笑,“我死后你会娶我女儿吗?”

“不会。”达西想都没想的说道,他不相信艾玛还会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而且他从来不会将这种大麻烦留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你答应我娶我女儿,我会买一个人情给你。”法兰克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与其自己死不瞑目,不如给自己的女儿安排好后路。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达西已经扣动了扳机,准备随时动手。

法兰克却一脸的毫无畏惧,他对这一边气定神闲的冷君池吼道,“冷先生,我说的事情和你的未婚妻有关,难道你不好奇吗?”

冷君池微微蹙眉,他看见手术室里的禾汀手里的动作一顿,立刻就明白禾汀的心思。

他继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禾汀,却对达西说道,“等等再说,把他带过来。”

他知道禾汀也想听一听。

展尧和雷翰起身,将法兰克架起一直送到了帐篷里,里面有其他的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其余的人也跟了进来,站在离手术室门口很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

禾汀瞥了一眼正要给法兰克注射麻醉剂的医生,低声道,“不用麻醉剂,直接取出子弹头,我还有问题问他。”

法兰克咬咬牙,禾汀果然比其他人都狠。

“你想问什么赶紧问!”法兰克忍无可忍,想象着手术刀剜入腿里的瞬间疼痛,他的脸色煞白。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会考虑让不让达西放你一马,或者娶你女儿。”禾汀手里的动作毫无停滞,行云流水非常顺畅。

“唉……”法兰克微微一叹,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他微微沉吟,说道:“你们一直追查的神秘组织遍布全球各地,他们吸收的人也是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

禾汀黛眉微蹙,看来法兰克对于神秘组织了解应该很多。

“继续说。”禾汀说道。

“啊!”就在法兰克准备继续说的时候,医生担心他因为没有麻醉剂而心理负担中所以趁着他分神的时候,快速的将他腿里的子弹取出。

法拉克疼得呲牙咧嘴,险些昏了过去。

艾玛看着取出来的子弹,微微松了一口气,安慰道,“爹地,没事了,子弹取出来了。”

法兰克的额头满是豆粒大的汗珠,医生快速的给伤口上了药,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

禾汀瞥了他一眼,“说。”

法兰克喘着粗气,说道,“神秘组织一共分三层,最高一层的人我只接触过一个叫毒蝎的女人,而且是在两年前接触,就是那次实验的时候。中间一层的都是一些这个组织自己培养的杀手,最低一层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些易容人。”

禾汀微微蹙眉,“易容人?”

“是的,这个名叫秘毒的组织会先物色一些合适的人选,然后将他们整容成需要假扮的人的模样,再由杀手将本主杀掉,最后才有整容好的人去假扮。”法兰克说道。

“等等,那纹身呢,这些人都有纹身吗?”禾汀疑惑的问道。

“其实你想错了,那些纹身的人再秘毒里没有任何的权利,只有你们觉得他们是人,然而在秘毒那些人的眼中拥有纹身的人就是奴隶,只不过这些奴隶分三六九等,其实没有任何的人权的。”法兰克腿上的疼痛渐渐得到缓解,表情也没有那么狰狞。

禾汀眸色专案,“蓝斯,波多还有戚岚,她们三人的身上都有纹身,可是假的克里斯汀的身上却没有,为何?”

“因为两位公主都是真的,双胞胎。”法兰克解释道。

“不……可……能……”手术台上泰德突然说话,他的语气有些弱,可是却努力让自己把话说清楚。

“麻醉剂的药效过了,继续注射。”禾汀非常冷静的说道。

泰德却说道,“我不要全身麻醉,我想听完。”

禾汀并不会干涉泰德的决定,他既然想,她自然不会拒绝。

她微微颔首对麻醉医生说道,“不用了。”

泰德咬咬牙,“我说的是不用全身……”

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的讨厌,和冷君池一样腹黑,难怪让冷君池爱的死去活来的。

禾汀从泰特迷离的眼睛里看到了不满,她坏坏一笑,“呀,我好想把左手臂给接到了右边……”

泰德险些呕出一口老血,不是说她医术高超吗,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哦,没错。”禾汀又恢复冷静说道。

泰德一脸的痛苦,真是够了。

“继续说吧。”禾汀收起自己的恶趣味,对法兰克说道。

法兰克点点头,“两位公主是在诞生的时候就被分开了,这是因为两位公主的亲生父亲是秘毒组织的高层,当初抱走一个留下一个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夺取政权。”

原来如此。

禾汀倒是没有想到,不过这些宫闱秘辛若不是因为和秘毒组织有联系,她也不会想知道。

“你除了见过毒蝎,可还能见过被人?”禾汀又问道。

法兰克摇摇头,“没有了。”

“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禾汀又问道,同时也问出了大家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