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君池打一个电话吧,这次的事情比较严重,不是你我一己之力所能抗衡的。”迪诺非常的冷静,他虽然知道自己的能力还不能够达到,可是若是能联手冷君池,还有其他几个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想要彻底瓦解秘毒和隔离山并不难。

禾汀立刻就给冷君池打了电话简单的说明情况,他也非常意外传闻中那个只进不出的隔离山,居然还能有人活着出来。

电话挂断后,虽然冷君池还没有赶到,可是他增派的人手却已经敢来,整个莲岸都被包围住,就算一直苍蝇都飞不进来。

足见冷君池对禾汀的重视。

别墅外,黑色的迈巴赫狂野的停在门口,冷君池推门下车,神色匆匆。

他见到禾汀安然无恙这才将心里的石头放下,“你没事吧?”

虽然感觉这么问有些多余,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了,而且直接将一旁的迪诺也忽视了。

迪诺有些无可奈何,他怎么还是老样子,怎么容易吃醋。

“君池,好久不见,禾汀她没事。”迪诺试图从冷君池那里找到一些存在感。

冷君池冷哼一声,“用得着你来回答吗,我有眼睛能看到。”

迪诺讪讪的一笑,挪逾道,“那你还问。”

“你管得着吗!”冷君池越发的傲娇,他坐到迪诺对面的沙发上,表情变得格外认真,“除了丰臣和韩少野还有其他人吗?”

“我一无所知,少野在刺杀我没有成功后就逃走了……”迪诺也觉得有些惋惜。

“他缺了一条手臂还能从你的手里逃掉,真是不可思议啊?”冷君池意味深长的笑着,邪魅的凤眸凝着迪诺。

迪诺碧色的眸子微微一眯,“我承认我确实放了少野一马,以为他是我的亲弟弟。”

“我自然不会管你是怎么想的,可是他若是胆敢来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耽搁有人碰禾汀与孩子们一下,他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我明白。”迪诺自然是知道他的手段的。

现在凭借他一己之力是无法与敌人抗衡的,所以他也不能太顾及韩少野的生死,一切都是命,他自求多福吧。

“现在我们需要知道还有谁离开了隔离山。”禾汀眸色深沉,她回忆着隔离山的种种,手紧紧攒住,指甲近乎陷入了掌心中。

“我已经联系了雷翰,让他从m国那边着手调查。”冷君池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为的就是让禾汀不要太操心。

“丰臣不能留!”禾汀目光阴狠,在隔离山他们就相互较量,一直不对付,他这次出来一定会找她的。

所以此人留不得。

“我找人除掉他。”冷君池拿出手机准备安排人刺杀丰臣。

“不必,我亲自出手。”禾汀语气薄凉,她转过身体望着他,“隔离山的五年,我们彼此熟悉,丰臣是个非常小心翼翼的人,他这次能出来一定格外谨慎,你出面怕是他会躲,倒不如让我直接面对他。”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是这种手下败将,禾汀却没有放在眼中。

不让冷君池出面的原因非常简单,丰臣堂而皇之的入住梵蒂斯酒店,不就是等着自己去见他嘛。

果然这些年他没白在隔离山被她教训,倒是长了些脑子。

“好,我不拦你,但是我会跟你一起去。”冷君池绝对不会让她单打独斗的。

禾汀微微颔首,她转头看着迪诺,沉然问道,“迪诺,我的孩子能不能拜托给你。”

这是在五年隔离山里,风雨同行中的信任。

“可以。”迪诺郑重的点点头,他说到做到。

“多谢。”

话不多说,禾汀将两个孩子交给迪诺,立刻乘坐冷君池的车赶往梵蒂斯。

冷君池已经让梵蒂斯酒店的经理查到,他就住在七楼的一间客房中,禾沛与他在一起。

来到梵蒂斯,冷君池让手下将前后门都围住,让他插翅难逃。

他们二人乘坐电梯来到七楼,此时已经站在门口。

禾汀扬手刚要敲门,从里面却传来丰臣低沉的声音,“禾汀吗,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她冷冷一笑,果然他是在等自己上钩。

冷君池还想让她小心一些,可是禾汀却直接将门踢开。

房间内拉上窗帘,暗无光线,丰臣也没有开灯,他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枪。

床上绑着嘴巴被堵上的禾沛,她苦苦的哀求着,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禾汀迈步进来,他却猛地将手枪举起,砰地一声扣动了扳机。

可是禾汀没有丝毫的闪躲,她一副从容不怕的模样,任由着子弹顺着她的耳边划过。

而冷君池也是一脸的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丰臣不会真的开枪。

丰臣缓缓的放下手,他自嘲的一笑,“无论在哪里,我都过不了心理的那道坎。”

“你的身体已经扛不住了,”禾汀语调未变,平淡无波,“离开隔离山少了抑制辐射的药剂,你的生命在快速的枯竭。”

“是!”丰臣咬咬牙,“正因为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我怎么会杀你,我宁可用这所剩无几的时间,去对付把我送进隔离山的人!”

“给!”一句话,禾汀已经明白他的立场,她将手里的抑制辐射的药剂扔给丰臣,“服用后,三个月内你都不用担心会病发。”

丰臣非常意外,他凝着滚落在脚边的药瓶,却冷冷一笑,“呵呵,你居然信任我。”

“隔离山内里虽然是明争暗斗,可是出来以后大家都会明白谁才是真的敌人。”禾汀幽幽一叹,“就像韩少野不会真的杀死迪诺,迪诺会放他一条生路。”

“是啊,五年的与世隔绝,出来以后这天下都变了,曾经的人和物都变了,我倒是有些怀念隔离山了。”丰臣无可奈何的一笑,“买个消息给你,我和韩少野你接触的多你自然会新,可是有个人你最好提防着。”

“什么人?”禾汀蹙眉问道。

“住在隔离山北面的吴天佑,你不会忘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了吧?”丰臣问道。

“是他……”禾汀表情冷漠,似乎并不意外。

隔离山里有些能耐的人她都接触过,唯独吴天佑是个非常低调的人,可是大家都知道他做过什么。

他生性残忍,手段狠辣,非常难对付。

“可是他在隔离山多年身体早就被辐射侵害,他居然还能活着出来真是可笑。”禾汀却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总之你小心一些吧。”丰臣真心实意的叮嘱着。

倏然一个念头从禾汀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冷魅的一笑,“丰臣拜托你一件事情,你若是能给我办好,我会给你一年的药剂,等我找到可以根治这种病的办法,我会救你。”

“真的吗?”丰臣的眼底闪着明亮的光芒,没人想死,能够出来已经不容易,如果能够根治这种病那真的是太好了。

“我不会骗你。”禾汀的信誉一直都有保证,她淡淡一笑,“麻烦你透露一个消息给吴天佑,就说我与一个叫做云秀琴的女人势不两立,暗中较量的厉害,最好告诉他,这个女人曾经是我爸爸的女人。”

丰臣微微蹙眉,“你想要干什么?”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直接原话复述就够了。”禾汀一脸的阴谋算计。

“好吧。”丰臣觉得不过是传话而已,自己又不吃亏。

他转头看向禾沛,用枪指了指她,“这个女人我会帮你们解决的。”

“那就多谢了。”禾汀笑眯眯的凝着禾沛,无情道,“怪只怪禾家美不该惹我。”

禾沛早就吓得全身冰寒,看着一步步逼近的丰臣,她脸色煞白,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掉。

她觉得死亡就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当丰臣将他的衣服脱掉的时候,她却阵阵作呕,看到这种男人要碰自己,她宁愿去死。

丰臣的身体早就变异,在禾汀离开的这一年多里,隔离山仅存的药剂根本不够那些人分,大家为此互相残杀,身上的伤痕不计其数。

而且就算得到了药剂也不敢一次用掉,而是分几次,可是药效达不到,身体还是起了变化。

他们甚至都不敢去看自己的身体,因为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恶心。

听着从房间里传来的阵阵惨叫,禾汀却充耳不闻。

“你想让吴天佑去找云秀琴?”冷君池觉得吴天佑不会接近云秀琴的。

“吴天佑虽然喜欢杀人,可是他和我一样喜欢在杀人前折磨人,他为了对付我一定会和我一样选择从我的敌人入手。”禾汀冷冷一笑,“他自然不会听话去找云秀琴,我是要让云秀琴去找他。”

冷君池眯了眯眼睛,“你有把握?”

“你别忘了,隔离山与秘毒是什么关系,隔离山出来的人一定会让秘毒的人进行管理,禾云如身为秘毒的高层,一定会负责这些人,而吴天佑就在其中。”禾汀阴测测的一笑,“他若是知道云秀琴就是禾云如的妈,你觉得会怎么样?”

“以他的个性,他会选择重新建立自己的势力,然后抓到你或者用我和孩子的命威胁你,让你替他研制解药。”冷君池如是的说着。

“没错,可是这个药送到他的面前,他一定会起疑而选择不用。”禾汀冷眸如刃,“但是能够威胁我的人绝对不能是你和孩子。”

她不会让他们冒这个险!

冷君池眼皮一跳,“宝贝,”他一把抓住禾汀的手,将她冰冷的手贴在自己西装胸口,他蹙着剑眉,“我不希望你去冒险。”

禾汀淡淡一笑,用另一只手抚了抚冷君池棱角分明的脸颊,“别担心,对付隔离山的这些人还是让我来吧。”

“我不允许!”冷君池第一次如此坚持,他双眸绞着寒意,“你只需要好好的躲在我的身后就好,不需要你冲锋陷阵。”

“冷君池,”禾汀无奈一笑,她抽回自己的手,变成拳头锤在他铜墙铁壁的胸口,怨道:“有必要摆出一副生死诀别的模样吗,你装什么装!”

冷君池嘿嘿一笑,他再次拉住禾汀的手,妖媚一笑,“电视里男女主人公在处理大事之前不都是这样子吗?”

禾汀淡淡的睇着他,“堂堂一总裁居然被肥皂剧洗脑,冷总,你要完。”

“宝贝,这叫浪漫。”冷君池靠近禾汀,他眉飞色舞的一笑,“而且通常男主说完这些话,女主都会感动得一塌糊涂,然而二人就会……”

“就会什么?”禾汀不懂他为何吊人胃口。

“嘿嘿,就会滚床单。”冷君池邪魅一笑,用舌头舔着自己的唇瓣,一脸的期待。

禾汀眉头微微一蹙,一张小手全部糊在冷君池的脸上,“想得美,回家!”

“嗯,回家。”冷君池非常听话的跟在禾汀的身后,他那洋洋得意的模样,就差身后长出一条小尾巴,让他摇来摇去。

……

禾云如与顾洵在金美娇的帮助下,在市中心的一栋高级写字楼租了两层办公楼作为新公司的地址。

而且金美娇通过何月眉疏通了关系,营业执照更是非常顺利的下来了。

顾洵与禾云如最近同进同出,有了禾云如相助,顾洵确实轻松了很多。

他凝着坐在自己身边认真做着报表的禾云如,笑道,“云如,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禾云如轻轻一笑,“你我夫妻何必这么客气,”她淡淡一笑,“只要你一直对我好就够了。”

顾洵神色认真,“这是自然,从前是我对不起你,现如今你有孕在身,又帮了我这么多,我自然知道谁对我最好。”

禾云如眸色深深的凝着顾洵,他确实英俊,那双黑色的眼睛无比的真诚,她眯眯一笑,“我知道,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