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是个大家族,内院勾心斗角是常有的事儿,陆库这老狐狸是我收拾陆家这群不长眼下人的关键手段,要问为什么要去收拾一群下人,这里面门道可就多了,简单来说是为了层次化的将陆家清理干净,这个观点是穆林教给我的,他说目前陆家太乱也太杂,如果一刀切似的清理会造成陆家元气大伤,需要慢慢清理,先将虾兵蟹将弄干净起到震慑作用,当这个震慑作用产生后上层那些大鱼才会露出马脚,等他们露出马脚了就能更进一步清理这些大鱼,进而给整个陆家进行大换血,在最大程度下保住陆家的元气。

我的三把火第一把烧在陆家大宅,第二把准备烧在几天之后的大会上,第三把则准备烧在陆家的几个对头上,第一把火是清理内院,第二把火是震慑诸侯,第三把火是为自己立威造势,三把火齐出方可稳定大局。

这个陆库便是我让人引过来的,这老家伙最近被我刁难了好几次,昨天还被我指着脸骂了一顿心中自然不爽又没地方发泄,我刚刚打电话便是让人告诉他内院拿走天才地宝边角料的事儿,其实事儿不大可正好撞在了陆库的枪口上,这老家伙没地方发泄,而这群内院子弟又没有背景,陆库肯定会带人前来发难耍一耍威风。

陆库带人进了内院,带头的男青年立刻跑了过来,一群内院不受待见的子弟马上跟着围了上来,只可惜这些人的实力不行,别看人数不少但实际战斗力远不如对面这些三卦的高等保安。

“陆管家怎么来了?”带头的男青年问道。

“原来是你啊,我记得你叫……陆学成吧,是学字辈的,父亲好像是丰字辈的吧,跟外面哪个窑子里的小姐生了你。”

此话一出陆学成后面的人立刻激动起来,冲陆库喊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学成哥的来历背景也轮不到你一个当小厮的在这里评头论足吧。”

陆库似乎对别人叫他小厮很不爽,双眼瞬间布满怒火朝着说话之人的脸上就吐了一口唾沫,开口骂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当年侍奉陆征老祖的时候你们还没生出来呢。”

“我们是陆家子弟,身上都流着陆家血脉,你终究不过是一个外人。”

两边吵吵起来,陆库一张嘴说不过这么多人便抬起手来挥了挥,下一刻身后一众高等保安立即拔出了武器,这一下才镇住了场面,陆库开口道:“我来这里不是和你们拌嘴的,按照规定无论是陆家什么级别的子弟,如果想从库房支取物品都需要提前登记,若是没有登记便擅自拿走库房内的任何东西便是偷盗行为,我听说这里有不少库房里丢失的天才地宝,便特意过来查看,几位自称是陆家子弟,应该不会做出鸡鸣狗盗之事吧。”

正在这时候煎药的女孩儿端着药壶走了出来,陆库见到后立即伸手一指喝道:“把那壶药给我拿过来,快点!”

陆学成脸色一变开口道:“不过是普通药壶,你连这个也要看吗?”

“少废话,你们过去把药壶拿过来。”陆库指挥身后保安冲了上去将药壶一下抢了过来,然后打开闻了闻,立即大喝道,“好啊,这里面的药材可都是库房里的宝贝,你从哪里弄来的,你们内院子弟可没有这个资格喝如此天才地宝,是不是偷的?”

“不是,这些不过是使用过后留下的边角料,我问管库房的小厮买了一些,拿来治疗我们小弟的寒毒,并非盗取。”

“买的?还是边角料?谁能证明你是买的,可有收据或者凭证,而且库房之中哪怕是天才地宝的边角料也不可以随便买卖,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力?”

“那几个小厮只收现金不能手机转账,也没有凭证。”陆学成低声道。

“那就是没有凭证,呵呵,那就是偷,你跟着我去执法堂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你们这些内院子弟。”

这时候一边的平头男青年实在是憋不住冲着陆库喝道:“你不过就是一个管事的小厮有什么资格抓我们去执法堂,有本事让执法堂的堂主来抓我们,还有我们的小弟身患寒毒如果不吃这些草药会死的,你们难不成要看着他死吗?”

“死不死我不管,但你们偷东西是事实,不走是吗,不走我就让人抓你们走。”

说话间陆库一挥手身后带来的高等保安便一拥而上,两边立刻爆发了肢体冲突,但陆学成这边明显实力不足,两边一旦交手肯定是陆学成这里吃亏,所以就在事态进一步升级之前陆学成高举双手喊道:“都别吵了,我跟他们去执法堂,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别抓其他人。”

陆库冷哼一声背着手得意洋洋地说:“那就走吧。”

我默默跟着他们,这些人并没有去执法堂而是出了内院进了后面的长廊,陆学成一看方向不对便问道:“这不是去执法堂的路,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执法堂?我费那工夫干什么,我听说你在内院那群小子里颇有威望,今天正好碰上老子我心里不痛快,你们几个给我打,把这刺头狠狠修理一顿给我出出气。”陆库这家伙果然是想公报私仇。

几个高等保安也有些犹豫,直到陆库再次发话才一下动手抓着陆学成就往死里揍,陆库坐在一旁点了根雪茄,优哉游哉地看着。

我一直等着也没动手解围,直到陆学成被一顿胖揍被打的满身是伤,陆库站起来刚想说几句漂亮话的时候,我背着手从围墙后面走了出来,一眼看见这个情况开口便问:“哎呦,这是啥情况啊,打人吗?”

陆库扭头一看见是我吓的一哆嗦,老脸瞬间紧绷支支吾吾地说:“没有……一个下人偷东西给我抓住了,正打着呢……”

“下人?我看看哈……”我明知故问地走了过去,抬起陆学成的脸然后故意大声喊道,“哎呦,这可不是下人,这不是咱们陆家的子弟吗,胸口还挂着徽章呢。”

此时陆学成眯缝着受伤的眼睛看向我问道:“你是谁啊?”

我笑了笑说:“新任陆家家主,我叫陆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