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来自应嗔口中的秘闻,脑中快速分析着应嗔的话到底是真是假,结论是真话的可能性很大,但这么一来又延伸出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应嗔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应府高层的秘闻。

他不过是个半步天师道行的修士,我虽然不了解应府但我了解白家,白家这样的超级家族内天师道行的修士都不少更何况是半步天师道行的修士了,像应嗔这样的修士在超级家族里是不可能触碰到高层秘闻的,白家如此应府应该也差不多。

想到这里我抬起手示意应嗔暂时停一停,开口问道:“恕我直言,你不过半步道行的修为在应府想来应该也最多是精英弟子的地位,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莫不是编出了一大堆谎话来诓骗我吧。”

应嗔点了第二根烟冷笑道:“刚刚是我不信任你,现在又变成你不信任我了,我告诉你的都是实话。”

“那你如何证明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我的祖父是应府凡间部最后一名自由成仙的修士,如果不是他老人家的庇护我当初就已经被应宗涛杀了,我祖父在应府还算是有一定的地位而我是我们这一家一脉单传的独子,所以我从小就从祖父那里知道了不少应府的秘闻。”

“你刚刚说自由成仙的修士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对应府了解的还真是不多,我们应府的修士是不能随随便便成仙的,成仙是有名额的,哪怕有天赋也足够勤奋的修士如果在应府没有背景也成不了仙,尤其是在应宗涛成为金仙之后便开始大肆收拢权力以应府异界部为靠山,推行了一套所谓集中资源给需要之人培养更多金仙的策略,其实就是由他来决定谁能成仙,而我祖父便是在这种政策高压之下最后一名在应府自由成仙的修士,他成仙之日据说还受到了来自不明身份之人的袭击差点命丧雷劫之下,可最后还是成功了,他成仙之后在应府也才有了一定的地位。”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应宗涛如此看重你,是你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我继续问道。

应嗔拧开旁边的可乐瓶灌了一口后说道:“因为他想得到我们这一脉相传的秘宝以及只有我们这一脉才会的秘法,此二者并不外传,可如果我拜入了应宗涛门下他成了我的师父,就能以师父的身份要挟我交出这两件东西,所以我才会一直拒绝,再者我也知道应宗涛没什么真材实料,他的道行修为都是应府异界部靠特殊手段提升起来的所以根本就指点不了我什么,可我没想到他会怀恨在心,而我祖父也没有能力保住我所以我才落到如此下场,这下你满意了吧,还要继续怀疑我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了,这一下我才真正相信你,那咱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应宗涛的道场在什么地方?”

“你知道圭界山吗?圭界山的深处有一座以特殊手段建造的迷宫,迷宫深处便是应宗涛的道场,而且据我所知应宗涛已经在自己的道场内闭关了一甲子没有出关,现在涛海宗完全是由应宗涛的大弟子天仙应飘流掌控,他是应府飘字辈的高手实力强悍而且证仙多年,并且一直深得应宗涛的赏识。”

“哦?原来如此,那我直接去圭界山就行了吧。”

“哈哈,你是故意不用脑子还是天生就蠢,圭界山是应宗涛的大本营是他闭关的道场所在,你以为能这么容易就能进入的吗,过去曾有应宗涛的仇家一名地仙一名天仙联手闯入圭界山结果一去不返的先例,你就算有实力恐怕进去之后连应宗涛的面都见不到就会被困死在圭界山内。”

虽然应嗔的这番话多少有些看扁我的意思,但我也没张扬自己的真实实力而且细细一想应嗔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冒然闯入对方的地盘还是金仙的道场肯定是有风险的,所以我便顺着应嗔的意思问道:“那你觉得我该从哪里下手?”

“你应该从应飘流下手,他作为应宗涛的大弟子以及最器重的人肯定知道如何安全进入圭界山的方法以及途径,而最重要的是我推测应宗涛这一次闭关这么久一定是受了伤,如果能够悄无声息地进入圭界山的话或许能够趁其受伤要了他的命,要是再等百年他的伤势康复之后想杀他便比登天还难了,以我拙见你应该出手制服应飘流,逼其带路进入圭界山干掉受伤的应宗涛完成戮仙之举。”

“你怎么知道应宗涛受伤了?”

“一甲子前应府和白家爆发过一次外人不知的大战,这一次大战的双方是白家和应府的两位金仙其中应府金仙便是应宗涛,具体的起因我不知道但确确实实打过一场,那一次大战的结果是应宗涛受了伤并且在大战结束后火速回到了自己在圭界山的道场,肯定是去疗伤了,而在这一甲子时间只有他的大弟子料理涛海宗的事,传达他的命令,这些命令的其中之一便包括对我的处罚。”

听应嗔这么一说我觉得可信度很高,而且应嗔的计划也有很可靠,我沉吟片刻后说道:“好,我们就先从应飘流下手,这位天仙会成为带我们进入圭界山的向导。”

说话间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应嗔急忙问道:“我这里还有关于应飘流的情报资料你不听一下吗?”

“不用了,区区天仙对我没有威胁,等我拿下应飘流之后再来找你。”

就在我拉开房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应嗔在身后低语道:“这些计划都是曾经为我自己制定的,我曾梦想能够亲自手刃了应宗涛,可是以我如今的道行和身体情况永远都无法完成这个梦想,所以我将一切都告诉了你,希望借你之手完成我的复仇,你可不能失手更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我点点头说:“放心吧,应宗涛只不过是我的第一步罢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陆家作为刚刚扬名的新家族居然敢对应宗涛动手,你这个家主疯了吗?”

我笑了笑说:“这个江湖中能成事的人往往是足够疯狂的人,我过去不是但未来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