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荒咬再次被杀,不过不多时原本的身体内传来嘤嘤哭泣之声,我走上前去看见又一头新生的荒咬从死去的身体内钻了出来,只不过此时新生的荒咬比之前小了许多,而且看上去好似新生的婴儿一般弱小无力,黑鸦正欲动手杀之却被我拦住了,眼前这个婴儿般的小号荒咬虽然生的丑陋但看着还有那么几分傻萌,而且这新生的荒咬对我根本就没什么威胁。

我蹲下来伸出手逗弄了几下新生的荒咬,这家伙居然张口想咬我,一旁的白夜笑着说:“这么小就这么厉害了,你那道场里面全是天材地宝以及不会动的植物多没意思,不如把它放进去饲养,也能给你的道场增添几分生机。”

我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拗不过白夜,而且这也毕竟是头异界荒兽丢在这里怪可惜的,想了想后我转身走到最先巨大的荒咬尸体边,拽下了那枚套在荒咬头上的灵兽环,即便过去了千年时间这枚灵兽环内部依然还存有应宗涛留下的仙气,不过可能是时间久了的缘故其内仙气并不算多,我伸手在灵兽环上轻轻一抹,妖气破坏了灵兽环内原本的仙气将这灵兽环变成了无主之物,随后加入了我自己的仙气和一滴血后灵兽环中,灵兽环逐渐重现光芒,我见状便知此物已归我所有,旋即将灵兽环放在了婴孩状的荒咬脖子上,灵兽环闪过一圈光芒后逐渐缩小,最终完美套住了荒咬的脖子,小荒咬晃了晃脑袋似乎也没觉得不舒服,并且在灵兽环的影响下好像对我亲近了不少,主动伸出了舌头舔了舔我的手指,只不过这家伙的舌头上全是倒刺而且满口毒液,虽说伤不到我但舔着可没那么舒服。

我把小荒咬送入无咎道场交给扈淩饲养和教化,然后招呼应嗔和厉钢二人过来,四人走到入仙谷的尽头,没有了荒咬的镇守后入口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底深渊似的大洞,应嗔望着大洞说道:“这就是万海仙场的入口啊,似乎和记载中不太一样,记载中当年我这一脉先祖为万海仙场打造的入口华丽绝伦,如同天府之门扉,可眼前这个怎么也和华丽绝伦四个字不沾边吧。”

我却摇摇头说:“这不过是幻象,只是高级了一些很难看破而已。”

说完我走上前一步踏出踩在了那好似无底深渊般的大洞上,顷刻间眼前的幻象消散无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扇巨大且金碧辉煌的巨大门扉,门扉上刻着两个大字:万海。

在门扉一旁立着一座石碑,石碑上写着:道场禁地,擅闯必死。

我走到石碑前,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从石碑内传出:“凡人竖子,我与你并无恩怨你为何非要闯入我的道场,为何一心要杀我?”

旁边的应嗔听到后脸上立刻布满恐惧之色说道:“这是应宗涛的声音。”

我笑了笑说:“你既然是应府异界扶持起来的金仙那和应府异界部应该从未断绝过联系吧,所以咱们就别绕圈子了,你也不必明知故问。”

“我确实听说异界的几位万年老不死看不惯你,在那个组织的怂恿下一起向白家异界部施压,准备联手弄死你,但我还未接到来自异界老祖的命令,我过去也从未出手对付过你,你何必苦苦相逼?”

我伸出一只手按在了石碑上,面笑心冷地说:“我们之间确实没有恩怨,但这是江湖,我不想做森林里任人宰割的猎物那就只能做猎杀别人的猎人,应府想干掉我,那我就把你们应府在人间的金仙都干掉,到时候我倒想看看第二界那些家伙拿什么来对付我。”

说完不等应宗涛回答我一掌打碎了石碑,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万海仙场的入口大门前,对着大门打出了灌注澎湃妖气的一拳,封闭了一甲子的大门在这一刻终于被开启只是这次开启是被我用拳头震开的。

伴随地动山摇般的轰鸣声传来,整个圭界山似乎都在剧烈震荡,大门之上仙气被震散厚重的石门出现一道道裂缝,我转过头看着应嗔问道:“你要跟我一起进去吗?”

应嗔犹豫了一下后说:“不了,我就留在这里,进去之后也只会拖累你们,不过陆杰你答应过我会杀了应宗涛,我便在此等你提着他的人头来见我。”

“好,应该不会让你等太久。”

话音落下我背后巨大的石门骤然崩塌,尘封一甲子的万海仙场终于重见天日,仙场之内的灵气和仙力化作狂风吹了出来,吹乱了白夜的长发和我们三人的衣衫。

转身一步踏入那灿烂的光芒之中,身后应嗔大喊道:“你可知道此一去便回不了头,你可知道你正在做什么,你可知道你要去杀的是金仙!”

我头也不回地高声回答:“知道,那又如何,他不是第一个死在我手里的金仙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步伐不停我们三人走进了万海仙场,在行了一段路之后吹来的风打湿了我的面容,风里带着水汽,耳朵里也不断传来潺潺流水的声音,我加快脚步向前走水声越来越大,空气也变的越来越湿润。

在走了一段被金光覆盖的道路之后,我们三人终于走到了尽头,刚刚那段路像是一条很长的通道,从外界直通道场内部,当我走出金光后一眼看去所见是三座巨大的宫殿楼阁以及一条足有二三十米宽的大河,这大河如同一条巨龙般穿插在三座宫殿楼阁之间,刚刚吹来的狂风中裹挟着的水汽便来自这条大河。

大河并非死水而是奔腾不断的活水,三座宫殿阁楼也是唐代建筑的造型宛若书中仙境内的宫阙一般梦幻壮观,道场内云雾缭绕植被修剪精美一派富贵华美之状,可我看了一眼这仙境般的万海仙场后却摇头道:“名大而景小,名不符实就如同应宗涛的这个金仙之位一般,这座仙场叫万海实际上只有一条大河川流不息,虽说此地风水格局富贵逼人但远不及万海之名来的霸气。”

“家主,我们直接过河吗?”厉钢问道。

我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着面前三座巨大的宫阙阁楼,仔细观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