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药丸落入腹中,立刻感觉整个胃像是火烧一般,全身大汗淋漓,之前因为失血过多加上夜风带来的冷意,此刻荡然无存,揪着胸口,捂着肚子,我蜷缩在地面,半天爬不起来,

“这样就对了,”

中年男子在旁边冷言冷语地说道,随后一拳砸在我脸上,我很不走运地二度昏迷过去,

这一次昏迷的时间应该很长,因为醒来的时候就好像自己在禁闭室里被关了十二小时那般感觉,摇了摇头,才看清楚自己正躺在黑乎乎的房间里,身下是张还挺舒服的床,

摸索了一下,没找到灯座开关,正打算爬起来,对面的房门已经被人打开了,一道光透了进来,紧跟着是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手上提着一个热水瓶,还有个饭盒,

见他进门,我立刻警觉起来,也没说话就看着他,他瞅了我一眼后也买开口,伸手拉了一下电灯开关,房间里立刻亮堂了起来,朝四周瞅了瞅,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比一般的招待所还要小,就一张床,以及一个柜子和一对桌椅,

男子将热水瓶和饭盒放下,随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我的对面,点了根烟后说道:“感觉怎么样,”

我皱着眉头,盯着他,开口问道:“你是谁,”

他没说话,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有外伤的地方基本都被包扎过了,而且包扎的手法很好,一看就是行家所为,身体内的气已经重新回到丹田中,并没有紊乱的迹象,我没有试图再调动气,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些发憷的缘故,

“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问道,

“一些我自己炼制的丹药,对身体有益,看你的样子应该已经没事了,”

男子开口说,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救我,”

我接着发问,

“上头的命令,让我在市区和你汇合,不过昨天傍晚接到了上头的电话,说让我去接应你,所以我就赶了过去,没想到正好看见你躺在地上,”听他这么一说,我第一反应就是给监狱打的那通电话,他应该就是电话里所说会和我汇合的人,没想到还因此保住了自己这条命,

“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搞得神神秘秘,违法乱纪的事儿我可不干,咳咳……”

说话太快,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不是特务也不是敌特分子,只不过咱们这个衙门的名字暂时不能告诉你,如果上头哪天决定吸纳你进来,自然会如实相告,”他说话间吸了口烟,随后继续开口道,“我叫钟勇,比你大二十来岁吧,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快把自己弄死了,”

我一愣,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惨笑一下后说道:“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四次逆转运气,我应该活不长了吧,”

“三个月,”

钟勇伸出三根手指,说出的这个日期我虽然早已预料到了,但仍然心中一紧,

“我观你面相,探你脉搏,查看你的气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还有三个月的寿命,但日期并不特别准确,只是一个区间,你可能两个半月就死,也可能三个半月才死,但绝活不过四个月,”

钟勇这话让我面色更差,想了想后说道:“我知道,也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但我们老大能治好你,”

所有的心理准备忽然间在他这句话后被击了个粉碎,猛地抬起头盯着他,吃惊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钟勇夹着烟,翘着腿,很平静地说道:“我没骗你,也没必要骗你这小鬼,我们老大精通医道,早些年也有人和你类似病症,我们老大一样治好了,所以,他能治好你,”

我干咽了下口水,抿着嘴,想问但却没开口,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很走运,上头有人看重你,这是你的一个机会,帮我们办事,成了上头自然更加器重你,也肯定会治好你的病,不过给你表现的机会不多,只有三个月,我说这些话没太多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给你的时间不多,你最好不要和我们耍什么花花肠子,”

钟勇这人我刚接触,看他一脸严肃似乎不像骗人,但这个世道有太多人是表面正气暗地里却一片污秽的,钟勇我接触时间不长,不能相信太多,但他说的这些话,或许是真的,至少我希望是真的,

“吃点东西吧,”

他将饭盒递了过来,我接过后他说道:“味道不是很好,不过对你的身体绝对有益,另外你朋友我已经通知了,让他们在家里等你,过几天我们就返回市区,关于那只我们要抓的猴子,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低下头打开饭盒,铁盒盖翻开后,里面竟然是黑乎乎的中草药,还夹杂着一些虫子,看的我顿时没了胃口,听见他说话后便开口说道:“你既然问我猴子的事儿,看来你已经知道马戏团有问题,我在马戏团内发现了一只土兽类型的巨大猿猴,如果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应该是被一个女人饲养的大型猿猴土兽,之前江苏那边出了猿猴大闹事件,并且逃入了上海市内,两者并不相同,大闹的那只猿猴土兽应该是彧猴,是猴精的一个亚种,”

“哦,这些线索基本上我们都知道了,我们上面的情报人员也在调查中,如果马戏团的事和彧猴没有关系,那我们就把这条线给撇开,好了,你先吃饭吧,我出去打个电话,对了,我给你的东西你最好都吃了,可以加速你身体的恢复,减慢气息暴乱后对你身体的破坏,简单点说,就是让你死的慢一点,当然你可以不吃,反正你不怕死,”

他说完叼着烟走了出去,我低头看了看面前饭盒里的虫子,皱着眉头最后闭上眼睛一股脑地全吞进了肚子里……

在浦金镇休息了三天,我们出发返回市区,钟勇开着一辆老款的小皮卡,我坐在副驾驶上,他总是在抽烟,看起来像是瘾很重,

“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们那个组织会看上我,我是说,像我这样的人,一没什么名气,二没太多的本事,在圈子里也不出名,是个才入行不久的新人,何德何能是吧,”

我奇怪地问道,其实很多行业的新人都是在被老人利用后成了死去的炮灰,我可不希望别人别人的牺牲品,该问的还是要问一问,

“我怎么知道,”没想到钟勇索性干脆地回答道,“上头决定的事情我们下面执行的从来不多问,其实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上头要找你这么个小鬼来帮我的忙,”

这话听着不假,我抿了抿嘴唇没再吭声,

“钟大哥,你那饭也是药吧,真厉害,我三天恢复的很好,伤口都结痂了,”

进了市区后,我笑了笑尴尬地说,

“嗯,我虽然没有我们老大的医术,不过也学了十来年老中医,现在的人总觉得西医好,其实我们中医有很多地方比西医强,我会把方子开给你,回去后你就继续按照这个方子吃,暂时戒掉荤腥,但可以喝酒,我这方子配上纯的白酒更有效果,”

车子在路口停了下来,他指着前面说道:“我就住在前面三单元的房子里,过几天会来找你和你的人,”

我点点头,下了车,目送小皮卡开走,阳光下有些恍惚,环顾四周也没看见人影,正要往前走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了说话声:“嘿,这么巧啊,碰上了啊,”

我回过头看去,见到的却是一张英俊的笑容,雨果正站在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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